卿名納蘭(1 / 1)

三個月後,流沙穀內。衛莊依舊斜倚在石塌上,隱蝠陰測測地站在一旁,墨玉麒麟站在陰影裏一言不發。穀內深處,緩緩走來兩個人影,走在前麵的那個身上披著一件豔紅色的袍子,兩側的叉開的很高露出兩隻膚若凝脂的腿,盈盈一握的細腰以及繡滿黃色花紋的領口。用金箔包裹的頭發一束一束地披散在頭上。凝若秋水的眸子帶著淡淡的笑意,在她身後的那個女子,臉上帶著一種死寂。頭發高高地盤起,一身白色的緊身衣裳,顯得身姿修長。腰間盤著一條長鞭,雙手自然垂在身側。這兩人便是赤練和景裳。

“可以了?”衛莊不以為意。“不會弱於隱蝠。”赤練帶著魅惑的笑容,輕佻地看向隱蝠,“嘶~”隱蝠舌頭舔了一下右手上的銅爪,“是嗎?那我倒要看看。”話音剛落右手上的銅爪飛速地向景裳甩去。“噗”景裳手裏的長鞭點在隱蝠的右肩胛骨上,隱蝠腳步向後點去,左手撐地,雙目血紅站立不住。

“夠了!”

有間客棧,白鳳站在一間屋子的頂上,歐陽念斜倚在門口。不一會兒,端木蓉從裏麵走了出來。一道白色的身影飛了過去,另一道身影也站起身來,“小鸞怎麼樣?”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已經醒了,再靜養幾日便可複原。”端木蓉額頭帶著虛汗,有些站不住,“端木姑娘,大恩不言謝。他日若有需要,在下萬死不辭。”歐陽念躬身下拜,而白鳳則是依舊淡漠地一言不發。“我沒什麼,隻是你到底是不是小念?”端木蓉走向另一間房子,對歐陽念問道。“天下間同名同姓的人不知凡幾,說不得隻是巧合。”歐陽念不帶一絲意外。“本來我沒有懷疑,可是你親口承認白鸞頭頂的絲巾是你送給他的,而且你是琉璃天醫體,這就更加讓我確信,你,就是我師弟。”端木蓉喝了一口茶。“那塊絲巾是師父在我懷裏發現的,因為太久,所以在韓國的時候,我讓別人仿做了一塊。然後就送給小鸞了。”歐陽念也給自己倒了點水。“但是,幽蘭絲巾的樣式隻有藥王穀的人才知道。”端木蓉似乎一早看出了歐陽念的想法。“呃,那好即使我是你所說的歐陽念。可是我在被師父救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藥王穀我一絲印象都沒有了。再者,藥王穀離決斷穀差了多遠?”歐陽念放下手裏的茶杯,目不轉睛地看著端木蓉。“小念,當年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讓你跟我去摘那朵芝草。”聽完歐陽念說完前半句原本古井無波的心,一下子亂了。“呃,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完呐?”歐陽念不由得頭疼。“小念,現在是不是去看一下小鸞?”白鳳出現在門口,手裏攜著一隻羽毛。“嗯,說的不錯,走吧。”歐陽念起身作了一個揖。

“衛莊大人,之前的那個人怎麼樣?”赤練的聲音永遠帶著魅惑。“他很強。不過,也就僅僅很強而已。”衛莊似乎並不厭煩赤練詢問這種問題。

三個月前,木橋邊。衛莊不出意外的跟勝七打了一場。不過並沒有受到重創的他每一招都將勝七壓製住。但是在最後衛莊仍舊飛下了棧橋。

“小念哥哥,咱們去玩玩吧。我還沒去過桑海呢。”大病初愈的白鸞拉著歐陽念的手。雖然經過了端木蓉的治療,已經沒有大礙,但是原本一頭淡紫色的頭發卻變得如同雪女一般,白發三千。聽到白鸞的話,歐陽念把目光投向端木蓉。“可以,多出去走走也利於她恢複。”端木蓉應了一聲。“正好你也順路去看看天明少羽那兩個小子。”班大師捋著胡須。

等到歐陽念從小聖賢莊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歐陽大叔,再見。”天明的大嗓門傳出了小聖賢莊。

“怎麼樣?找到衛莊大人沒有?”赤練帶著一絲慍怒,“那就到桑海城裏找。”說完自己帶著景裳往桑海城走去。“真巧啊,赤練。”歐陽念領著白鸞正巧遇到了前來尋找衛莊的赤練,“還有景裳。”赤練拿出赤練劍,景裳解下了軟鞭。“哼,你們兩個要殺我?”說完歐陽念就往赤練飛奔了過去,而景裳也往白鸞走了過去。就像赤練不是歐陽念的對手即使歐陽念手裏沒劍。空手的白鸞也不是景裳的對手。“你記住,我叫納蘭。”景裳的話似乎是說給歐陽念聽得。一腳踢向白鸞,歐陽念想救,但是赤練的劍並不是隨意可以避開。“嗖”,納蘭被一腳踢開。“拿去。”白鳳踢開納蘭的同時,把影霜丟給了歐陽念。“我和你說過多少次啦,不要這樣對我的劍。”接過劍的歐陽念逼開赤練,對著白鳳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