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師弟少年天才,世間都難尋一二,是我要蒙你照顧才對。”酒杯到嘴邊,又緩緩放下,隻見文七一連又喝了七八杯,他現在愉快極了,文七喝的越多他越高興,這酒裏下了從他花錢從本國的皇宮帶來的迷藥,用很多種異獸的唾液調製的液體,在皇宮裏用於太監的閹割,太監在閹割的時候滴上一滴在水裏服下,倒下就絕沒有知覺。
——小樣,你盡管來下毒手,我絕對完全的配合你。
他把酒喝光,菜也吃了不少,擺了擺手表示自己酒足飯飽,孔顏便要求盡快回去休息。他便和文七付了賬,假裝感情很好的走出了長生府。
這段路必然要經過一處廢舊的民宅,這裏的人早已完全遷走,傍晚的太陽餘光閃了一下就漸漸消失,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冷肅的風吹起,荒郊之中不時傳來夜梟的詭異叫聲。然後孔顏就忽然回頭,笑道:“文師弟真是好酒量,喝了這麼多竟然也沒醉。”
文七打了一個飽嗝,湊過來小聲道:“別說是這兩壺酒,就算你在酒裏下藥都不一定能讓我醉。”
孔顏臉色一變,旋即笑道:“師弟說哪裏話,我怎麼會在酒裏下藥呢?別開玩笑了。”
文七道:“孔師兄當然不會做那種下三濫的事情,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孔師兄為什麼這麼在意?”
孔顏尷尬的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心裏逐漸有些不安,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錯,難道文七已經察覺他要對付他?
文七道:“孔師兄,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有心事?”
孔顏道:“沒有,隻是剛才不勝酒力,有些醉了。”
文七道:“那我們就走吧,天色不早,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走夜路,生怕遭人算計那就不妙了,我出事了到不算什麼,連累你那就慚愧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文師弟如此小心,是應該的。”
文七開始往前走,走在孔顏的前麵,現在酒裏的藥效逐漸發揮出來,他突然捂著額頭,道:“孔師兄,能不能暫時休息一下,我這個頭不知道怎麼了,昏沉沉的,估計是喝多了酒又吹了冷風,有些招架不住了。”
“好好好,來,我扶你到路邊休息。”孔顏的臉上的陰險不加掩飾,手剛剛接觸到文七的胳膊,突然握住了他的胳膊反手將他擒住,文七假裝驚呼一聲,恐慌的問道:“孔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你還裝?你當然知道我想做什麼!我告訴你文七,做過的事,特別是做錯了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那幾位師兄弟和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出手傷人?既然你覺得沒人敢惹你,那我就代表他們給你點教訓。”
這句話說完,四周的荒涼民宅中,正有幾個身影晃動,不同的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樣。
這件事要往前說。
就在孔顏和文七打賭的那天,有人在暗中知道了這個秘密,他們偷聽兩人的談話並且承了孔顏的情,隻不過感動歸感動,孔顏畢竟是外人,他們要用自己的方式解決了文七。
所以他們暗中商議,孔顏是鬥不過文七的,顧盼一定會勝出,孔顏一定會請客。所以他們商議在文七和孔顏回來的路上找更多的人手埋伏,沒想到這件事也被孔顏偷聽了。所以在喝酒的時候他就下藥,並且選擇在他們埋伏的地點下手,假裝完全不知道有人埋伏,自己把事情獨攬,給文七一陣教訓。
“孔師弟果然夠朋友,這個人我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