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的臉色立刻變了,想不到這家夥還真有真本事,“樂”藝這麼高深的東西他也能學會,這種人也最難對付。
剩下的三個人,一個用一杆鐵筆,一個步法詭異看起來竟然有點河圖九宮的味道,一個用一把三尺青峰,寒光閃閃,凶光畢露,看得出是一把古老的殺氣,上麵的怨氣實在是太重了一點,隻有上陣指揮作戰的人,一劍令千軍,不需真的出手就奪走千萬性命的劍才有這樣的怨氣,這把劍和一重天的金衣儒將的劍很相似。
這四個人看來都是有點真本事的人,隻可惜如果早上一周的時間,文七必然逃走或者死拚,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千軍萬馬,銅皮鐵骨的幹屍都在文七手下化為枯骨,這四個人不難對付。
中間那位走著河圖步法的人,出手也含有洛書的奧妙,帶著最原始的智慧,每一掌都像一個謎一樣的詭異,文七不敢托大,他沒見過這種掌法,這也許隻有金蘸那種奇人才能傳授這種掌法,他不輕易犯險。
手握長劍的這一位和運用鐵筆的儒生是最弱的,他躲過鐵筆,卻沒想到又是一個虛招,元氣從背後刺來,長劍的怨氣凝成陰冷的劍氣從側麵劈來。
高人就是高人,教出的學生都是那麼厲害,這四個人的本事已經和杜琮有得一拚了,放到皇家書院也應該能有些名氣。
文七徑直對準用劍的這一位,詭異的步法讓他無從追尋蹤跡,隻好閉著眼睛一陣亂劈,劍氣將周圍的假山打的一塊一塊的崩下來,火星四射。笛聲始終都在擊殺文七,他被這個清秀的書生盯的很緊。
寂靜的夜裏,後園響起一陣轟響聲。
文七卻不見了!
“這小子步法真是奧妙的很,我們要小心!”走河圖步,用洛書掌法的年輕儒生也不得不佩服文七的一步六國這樣的儒家大術。他們都停止攻擊,小心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突然,用劍的少年驚呼了一聲,然後就看到一個身影鬼一樣的從他們身上閃過,他們心裏一沉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我的劍!”那儒生驚呼道:“我的劍不見了。”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手中的劍不見了,不用想,一定是被文七奪走了,看到這個人的遭遇,剩下的人也僅僅的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東西,生怕文七再一次偷襲奪走他們的武器。
他們等了很久,直到文七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
“你們累不累?”文七笑道。
“我們當然累,但是依然還是要教訓教訓你。”清秀的書生沉聲喝道:“你這次就受死吧!”
“那就不能怪我殘害同門了,不過這種事我在皇家書院也幹過,我殺了七八個。”文七見用鐵筆和雙掌的人攻擊而來,那個被奪了劍的人也偷偷繞到他的身後,最可怕的是笛聲現在也對準了他,低沉的笛聲帶著正宗的樂藝絕學的風采,不得不相信,他是這裏最厲害的。
文七不再廢話,步法展開又戲弄了他們一頓,遊走在他們之間,手中的劍將繞道身後的那個被奪劍的儒生渾身刺的都是血痕。
“沒時間陪你玩了,你們就在這好好睡一覺。”文七突然一聲大喝,一腳踏上高空,左手持劍倒懸而下,右手捏起一個蘭花指中指猛彈劍刃,隻聽一聲脆響,一股可怕的元氣瞬間蕩開,將三個人立刻打暈在地,彈劍的聲音立刻碰到了笛聲,兩個聲音猛地對撞,那吹笛子的儒生被震得仰頭吐出一口血,倒了下來,眼裏帶著驚訝和不甘,想掙紮著爬起來又毫無力氣。
拚音律,除了那些老怪物,能和文七一拚的人真沒幾個。
文七一個筋鬥閃過可怕的聲波,站在原地,厭惡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邁著大步子進入了假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