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高明之處不在於速度,和文七的一步六國身法略有相同,同樣是用儒家至理為基準,他手中的寶劍似乎也不是用來殺人的,而是一種樂器。
劍是樂器,此人也真是奇怪,他能在薄厚不均的劍上彈出不一樣的聲音,就和琴弦一樣,殺傷力看起來雖不如七絕弦音那麼可怕,但是也已經算很厲害的大術了。
“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彈劍作歌奏苦聲,君相去甚遠,奈何吾追心如箭!”
“叮”一指彈在劍脊上,厚重的聲音如狂風怒卷,將文七所在的那片樹林席卷成了一片空地,狂風如刀,文七周圍像是被巨劍劈斬一樣,他雖然躲了過去,卻依然被劍氣打傷。
“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完全沒有一戰的勇氣。”文七又踏出一步,這一次他轉了個大圈準備往城裏跑,那裏人多,高手也多,這個人絕不敢放肆。
但是不料文七的周圍突然多了幾頁書,他下意識的後退,隻見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紙上,捏著蘭花指按住劍刃,笑道:“閣下好狠毒的拳頭,殺人不留情!”
“閣下好厲害的步法,彈劍一術也是一絕。”
“你為什麼殺人?”
“因為我高興,我高興的時候總是要殺幾個人玩玩。”文七微笑道。
這人道:“我看這種事還是不要玩的好,你玩骰子玩泥巴玩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玩人,否則你就是玩命。”
聽到這句話,文七真是忍不住笑了,這句話他也剛說不久。
“我們遠道而來,在這裏死了人,不由得我不發怒,我看閣下束手就擒的好,我把你帶回家也好對我家先生有個交代。”
“你家先生是不是李大先生,李存孝?”
這儒士一愣,冷冷道:“你究竟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閣下身為儒教中人,卻和別的教勾搭在一起為非作歹,李存孝是光明教,據說當年打擊儒教最為厲害的就是光明一家,你這是叛教!”
“隨你怎麼說都好,我隻問你,要麼跟我走,要麼就死在這裏,你自己選吧。”
“好,我選,我選你死!”文七突然掠起,一拳抄儒士的麵門轟去,殘拳的威力不容小覷,變化之處令人防不勝防,這儒士剛要揮劍抵擋,突然肩頭重重的挨了一擊,隻可惜他修為實在太高,拳頭還沒打在肩頭他就用劍墊在了肩膀上,這一拳打中了劍震到了他的肩頭上而已,即便如此上麵留下的勁力也讓這個人感覺到了一陣疼痛。
文七一步邁出,人已在百米之外,他傳音道:“你現在最好回去告訴李存孝,我早晚取他狗命。”
儒士靜靜的踩在書頁上,眼裏的精光逐漸淡去,隨即而來的是一種淡漠,如果說剛才他為了劉五的死而覺得憤怒,而這一次他完全是為了這個小子侮辱李大先生,這是絕不可以原諒的。他的淡漠也正表明了他殺人的決心。
他身影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文七身後,劍尖指著他的後背,突然輕輕一彈,一道劍氣從劍尖突起,放大成一個球星,猛然爆開,前方的文七也感受到這一招的可怕,回身撐起五道元氣罩,把全身的元氣全部用了出來,一拳轟了出去。
一聲炸響蕩開一陣波紋,悠悠天地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但是突然,波紋竟然反方向聚集,猛然收緊在兩人之間炸響,文七被狂烈的元氣狠狠的震到了底下,不顧及身上的傷玩命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