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兄,你還好嗎?”文七關切的問道,他其實有很多話想說,可是他實在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
“你如果還能看得見東西,就知道我很不好。”薑源流突然慘笑。
文七也笑,他緩緩抬起頭,盯著伊索,道:“如果不是你,他不會是這樣的情況。”
——如果不是你橫加插手,薑源流就算敵不過這麼多人,他至少也能好好的保住性命。
恨意不加掩飾,伊索冷冷道:“你想報仇,就來。”
“那你等著吧,我現在還沒空。”文七抱著薑源流很快的消失在湖麵。
夜涼如水,湖麵上變的平靜地嚇人,伊索單腳立在水麵上,看著遠去的人,心情漸漸複雜起來。
長生府裏,文七的出現讓所有人心情大好,他們還沒來得及慶祝,劉爺就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個老人過來。
白發蒼蒼的老者緩緩將薑源流的被子蓋起來,捋著胡須,忽然看了一下這屋子裏的所有人。
劉爺不耐煩道:“是什麼情況,直說吧。”
老人道:“這是中了春秋筆鐵畫銀鉤,誰會用這麼歹毒的手段?”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你先說能不能治。”
“這個……能,隻不過他身後的肉愈合之後會留下永久性的一個小坑,我隻能救命,這個我卻沒辦法了。”
人的身上少了一塊肉,除非用身體另外的肉來補,這本身就是大家都明白的,老醫生用一種藥沫塗在薑源流背後,一炷香之後他的皮肉漸漸複原,果然留下了一片低凹,讓人不忍去看。
文七緩緩站起身,道:“我們走吧,回書院。”
“書院還是不要回的好。”薑源流慢慢的轉過身躺在床上,傷口還存留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我們殺了這麼多人,三聖廟也因此倒塌,杜琮已經把試煉的全部人買通,一致指向我們襲殺同門,蓄意破壞三聖廟,是要被逐出來的,去不去都是一樣。”
“總有人願意相信我們。況且有些事情無論是好是壞都要麵對的。”文七扶起薑源流,對師弟們道:“你們也一起去吧。”
他們都知道這次算是完了,一個杜琮不可怕,可怕的是整個書院都那他們當作異類,今後就無法再生存了。
聖人雕像前。
果然,當試煉的人全部到達時,一致說兩人攻擊同門,喪心病狂。
魚夫子默不作聲,他知道現在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挽救這一切了,其餘爽夫子秦夫子等人本來就對文七一步登天的行為不太愉快。
最終的決定權是取決於院長的。
文七鞠躬,道:“院長,因為杜琮其弟與學生有些矛盾,其弟邀杜琮幫手,在罔林、懸空道、七尺崖與三聖廟前派出大量人襲殺,最後被學生與薑師兄打敗。進入三聖廟之後,待所有人進入試煉空間之後,他竟喬裝成別的師兄對我暗下殺手,學生與之死拚,發七絕弦音不料出現回音,接觸到了陣紋,激發了陣中的弦音,兩下對殺將山洞震踏,學生也被埋在了底下,如果不是臨時躲進了試煉空間,恐怕現在已經是一具碎屍了。”
他說的話半句摻假都沒有,別人聽起來也不像是說謊,可是這卻不是重點,重點是死的那些人的家長,那些貴族都回來尋釁,他們需要一個說法。文七就是一個說法,把文七逐出書院就是說法。
這還不算是重點中的重點。
文七搗毀了三聖廟,已是必死之罪。
“交出來吧。”一個麵色陰暗的長老道:“昨夜有人告發你,盜了三聖廟的藏書,現在三聖廟的藏書已經因為你毀壞殆盡,現在你身上肯定還有一本完整的,在你走之前應當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