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一把抓住那女生,用力將他提了起來,沒了那塊木板,女孩的臉上顯得更加的害怕,身體輕輕顫抖,連如白紙一樣煞白。
“你還行嗎?”文七溫柔的問道。他拉著女孩的手,眼睛看向了女孩被風吹起的袖子,潔白如玉的手腕發著豔麗的光。
女孩點了點頭,驚慌的神色逐漸消散,她說:“我們一起走在這裏的時候,他們兩個突然抓住我,將我扔在木板上,讓我喊救命,好趁機襲擊你們,我怕……”
“現在你不必怕了。”文七握住這個女生的手,道:“你在前麵走,我在後麵跟著,你要是站不穩就握住鐵鎖,懸在鐵鎖上走,我在你後麵看著。”
“謝謝。”女孩用裏點頭,鬆開文七的手,在前麵小心的走著,身後薑源流也冷漠著臉踩著鐵鎖往前走。
他們終於走到了對麵的山口,而襲擊他們的那兩個人卻又再次消失,文七看了看左右的樹林,隻見前方一個三丈高的大山洞上插著一根鐵筆,鐵筆的下麵用刻刀刻出“三聖”兩個字。左右洞門分別寫著兩句話。
三才仁愛。
聖人洞天。
這就是三聖廟。
文七深呼一口氣,正要進去,突然聽到身旁女生的尖叫,他下意識的看去,隻見右邊的樹林中鑽出了三個人,而左邊也緩緩走來了五個人。
“這次是八個,連同罔林的五個,懸空道的兩個,總共十五人,為了將我置於死地,杜琮好大的手筆。”文七冷笑一聲看向薑源流,他隻看到薑源流背影,他站在左邊五個人走來的地方,將右邊的三個留給了文七。
“多謝。”文七笑道。
薑源流負手而立,背影極其堅定,他沒有說話,因為他沒時間說話,他整個人就如同一把刀一樣插在地上,刀鋒對著對麵的五個人。
“你快去三聖廟裏吧,這裏很危險。”文七提醒身旁的女生,但是女生卻緊緊抱住了文七,成熟堅挺的胸脯緩緩貼在文七的右臂上,傳來一陣輕輕的顫抖。她更是抱緊了文七,這個時候女人若是這麼做,那就表示她已經完全依靠一個男人。
感受到女生因為害怕冰涼的身體和顫抖的胸脯所帶來的令人心跳加速的觸覺,文七一時間也難得的臉紅了起來,好在他麵前隻有三個人。
三個年輕人,有一個人他還見過,就在和劉爺喝酒的時候,杜琮帶過來的幾個少年裏就有他,他應該是這三個人裏最危險的一個。
他穿著一身淡藍色的儒袍,頭發自然垂下,本來普通的書生巾上卻繡著金線,他的臉上正露出輕蔑的笑意。
“那你在這等我。”文七溫柔的拍了拍女生的肩膀,往前邁出一步,於是這三個人也開始攻擊,左邊的人從袖中露出一塊鐵鑄的戒尺,右邊的人露出兩杆鐵筆,中間的那個藍衫青年什麼都沒帶,他比兩人站的位置還要靠後。
所以他看起來更危險。
左右兩人已經出手,他們全身包裹在元氣之中,因為根據安排,文七在罔林就該死的,但是他現在還活著就表明他的本事很不小,所以這兩個人都沒有小覷他,撐起了元氣罩才猛攻過來。
戒尺已經當頭掄了下來,在文七的頭上劃出一條黑色的光,這一招之中竟然有幾十種變化,看起來隻有一尺,實則一招打出了幾百尺之多,尺影包圍了文七,他將琴從背後取出,用琴座的堅硬來對付鐵尺,金鐵之聲交擊,上麵的力道讓文七的右手開始有些麻木。
與此同時,手握鐵筆的那個人也刺了過來,他和罔林的那個用雙筆的老者不一樣,除了包裹在全身形成防護罩用的是元氣之外,他竟然像凡夫俗子械鬥一樣,完全不用元氣,可是他更可怕,因為有那個手持鐵尺的人拖住文七,他完全不必再以同樣的方式,因為他有更好更有效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