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緩緩睜開眼,然後就沉下眼簾,用刺一般的笑容對著他們,道:“為老不尊,竟然暗通杜琮做苟且行為,上課的時候你們倆就和他合起夥來對付薑源流,現在是要當他的狗腿子來對付我麼?”
“你不必出惡語。”左邊人看起來臉色有些陰沉:“就算你用琴聲暫緩你的緊張也是徒勞,得罪了杜琮你就隻有一條死路而已。”
“是嗎?嗬嗬。”文七微笑。
右邊瘦弱的老者笑道:“不管怎麼說,就憑你這種修為能混到上級班,也夠令人欽佩。希望你的運氣依然很好。”
“多謝,請。”文七隻說了這三個字。
“多謝什麼?”
“請什麼?”
“多謝你們提醒我,請你們動手。”文七笑道:“也多謝你們能出現讓我省了一番力氣,請你們去死!”
“那你就是找死!”陰沉的老者性子看來也很急,他腳步一踏,原地留下一個殘影,一拳往文七坐著的地方轟了過來。
文七的身體突然不見,瘦弱的老者突然提醒道:“小心頭上!”
隻見文七已經跳在陰沉的老者頭上,手中的古琴琴座猛地砸了過來,這琴是銅混合其他的貴重金屬打造,堅硬異常,包裹著元氣往老者的頭上狠狠的掄了下去。
“轟!”老者一瞬間打出十幾拳,身體借力飛退,臉上同時露出凝重的神色,驚訝道:“你的修為又有進步!”
“多謝誇讚。”文七施展步法,在原地搖搖晃晃如同在船上一樣,左臂抱著琴,右拳猛地轟出,那老者冷哼一聲,做好了一招就要文七趴下的準備。
文七這一拳打出,勁力雖然足夠讓老者躲避,可是他露出的空門也多,隻需稍微閃身,輕輕一擊就能讓文七趴在地上。
然後他閃身避開,出拳,打擊文七的空門,一拳封在了文七的喉嚨上。
老者已經看到了勝利,他也許是在想著杜琮對他的酬謝,他立刻就知道自己想得有些多了。隻見文七的身體在他的拳下破碎,他正發出一聲驚歎,就感覺背後如刺骨般的冰冷。
“砰!”琴座往老者的後腦猛砸,對於想要自己命的人,文七下手決不留情!
就在這時,那個觀戰的瘦弱老者也早已飛身而來,眼看文七下了狠手,他的同伴要遭殃,他突然從袖口伸出兩隻短筆,兩道陰寒的元氣噴薄而來。
“嗖嗖··”
文七偏頭躲過,可惜這一遲鈍,陰沉的老者已經喘過氣來,翻身瞬間打出幾百個拳影將文七逼的手忙腳亂。
瘦弱的老者提筆猛攻,兩隻短筆如同在寫字一般,雙手時而交叉,時而擊出,他似乎把文七當成了一張白紙,短筆以元氣為墨,任意揮灑。一時間將文七的全身竟然刺得全是破洞,身上也有幾處被短筆劃傷的地方,儼然就是幾個模糊的血字跡。
文七不由的暗暗佩服,臉色陰沉的老者學的是一種快速而可怕的拳法,渾身上下如同長了一千個手,他在一瞬間同時能打出數百個拳頭。瘦弱的老者的兩支筆更是有六藝絕學“書”藝的一些影子,要戰勝一個已經不易,現在以一敵二當然是捉襟見肘,危機重重。
想到這,文七沒有氣餒,反而大笑,他踩著怪異的步法,竟然握緊了拳頭迎向了正在出手的瘦弱老者,他的短筆如同短劍,劍氣縱橫,周圍的元氣逐漸膨脹,樹林裏發出一聲聲怪異的尖嘯,狂風龍卷,三道身影在密林裏穿梭。
“轟!”文七將古琴射進了一棵古樹裏,揮拳迎戰陰沉老者,他的拳法和剛才指東打西的那一套又不同,剛才他與持筆老者力拚,在馬上就出現敗勢的時候突然調轉攻擊陰沉的老者,雙拳揮出如行雲流水,時而飄然如雲,時而剛勁如雲中驚龍飛騰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