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盜琴(2 / 2)

輕輕撫摸了一下,他感覺到滿意極了,有了這把古琴,活命的機會就大了很多。還有五天的時間,隻要能學會一招攻殺的絕招,用來應付外圍的敵人。遇到強敵無法招架或者逃命時,那這把古琴就能起到相當大的作用。

“杜琮,你想殺我,那就看你派去的人能不能接我一招而不死了。”文七低著頭想了想,眸子中的精光逐漸又收斂起來,他抱琴開門就要離開這裏。不料院門突然又開了,魚夫子胖胖的身體竟然又踱了回來。

“我靠,這死老頭。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文七抱著琴快速鑽進了床底,緊閉著氣息,連口大氣也不敢喘。

門開了,燈亮了。魚夫子一屁股坐在床上,他外表溫文爾雅,高深莫測,但是誰也沒有規定一個斯文的人不可以有腳臭。

腳是真的臭。

文七簡直想要跳出來,但是他隻有忍。

隻聽魚夫子上了床,輾轉了幾下就開始打呼嚕,聽了一段時間之後文七才慢慢爬出來,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回頭看了看燈下熟睡的魚夫子,輕輕開了門走了出去。

良久之後,魚夫子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門口,露出了一個愉快的笑容,這才裹緊了被子進入了夢鄉。

夜已深,風也冷。

影影綽綽的樹叢,香氣繚繞的書院裏,文七大步飛奔,抱著琴就像抱著一個美麗的女子一樣,他真的如同抱著一個女人怎麼也不想鬆開。

“不知”湖上也消停了很多,琴聲從湖中心傳來,本來在湖中心的幾條船也已經開進了湖中心,琴聲減弱,深夜的寧靜突然讓他有一種失落感。

他站在湖邊,突然想起了他們的書院,慈祥正直的老儒生,在他臨死前的囑咐。路上病死的兩個師弟也同樣讓他感懷不已,人生真如蜉蝣,朝生暮死,豈不傷悲?

怕隻有遠賢才有看破生死的能力吧,也隻是因為這樣,古賢才有如此偉大的作為,他們風魔了一個時代,一個明賢輩出,儒教大盛的時代。

“早晚有一天,儒教由我來振興!”文七臉上露出堅毅的表情,他緊了緊衣服開始往自己的房間裏走去。

上級的天才班,待遇真的不錯,他獨自一個房間,要比雜居一樣省了不少事,人一多矛盾就多,矛盾一多,吵鬧也就必然多了,要想做到修身而明悟唯有安靜一途。他對於自己的房間很滿意。

他輕輕的放下琴,然後點燃了燈,這把琴現在還不宜拿出來,隻有先藏好,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魚夫子發現琴不見了早晚是要搜過來的。他環顧了一下房間,想找一個可以藏琴的地方,這一看不要緊,他的心突然跳到了嗓子眼,幾乎叫了起來。

隻見他的床頭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人。

黑色儒衫,相貌醜陋,表情冷漠。在夜晚看起來就像傳說中的無常鬼一樣嚇人,還好這種“鬼”和他很熟。

“薑兄,你真嚇死我了。”

這人正是江流源,他緩緩道:“嚇什麼,你怕鬼?”

“你是鬼?”文七反問道。

“我不是鬼,我看你才是鬼。大半夜的你竟然不在房間,我看你一定是找索命去了。”

“索誰的命?”

“魚夫子。”薑源流道:“你把他的琴抱來了,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借用而已,你也知道五天後……”

“琴還是還回去吧,五天後在外圍我保你安全無虞,進入三聖廟,大家也無暇顧及對付你。”

薑源流的自信就是這樣,而文七顯然不如他自信,他隻知道想要保命還是要靠自己,躲在朋友身後豈不讓人恥笑?

薑源流繼續道:“我知道你怎麼想的。”

“你知道就好,進入三聖廟是很危險的,但也是機遇重重。你不必為了我分神。”文七緩緩走了過來,將琴包好,輕輕跳上屋梁,把古琴放在了屋梁上藏著。

他拍了拍手,道:“有了這把琴,我足以對付幾個。”

“我本來就不打算要得到什麼機遇。”薑源流緩緩起身,道:“我有我的刀,就夠了,這次我不過恰巧想給你解決一點麻煩,否則這種試煉我根本不會參加。”

他的孤傲和大膽,的確是書院裏出了名的。

文七莞爾,拍了拍薑源流的肩膀:“薑兄,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薑源流道:“也沒什麼事,隻不過想幫幫你。”

“怎麼幫我?”

“明天開始,這五天的時間我陪你練練,你修為雖然不高,好在底子厚,元氣比一般人要充盈有質量。五天的時間如果你能赤手空拳躲開我一刀,那麼你足以應付不少人了,再加上你的七絕弦音,這次的把握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