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姓杜,叫杜琮?”文七恍然大悟,道:“明白了,他一定有一個弟弟叫杜玉。嗬嗬,前兩天在街上我教訓了他一頓,他這是要為弟弟出氣。”
“柱國十大夫之一的杜錕,他們的大公子和二公子都要教訓我。”
“一個大夫的官位並不算高,真正可怕的是杜琮本人,天賦極高,三年內修為躥升兩個等級,從門徒到正堂,這兩個階段我用了十年。而且上級班的五個班級裏,有不少他的朋友,也都不是好惹的。”
“你快別說了,越說我越怕。”
“別怕別怕,有薑哥呢,薑哥在我們書院裏可是數一數二的用刀高手,從來都是一招解決問題,一個破大夫家的公子算什麼?”
劉爺嘿嘿嘿陰笑幾聲,道:“段哥內息極穩,元氣充沛,上半身散出正氣,下半身散出銳氣。可見陰陽兩氣已經逐漸開始向至陰至陽靠攏,假以時日,各種元氣都會相繼融合成太和境地。到那時元氣連綿不盡,整個書院還有誰能是你對手?”
劉爺每一句話都讓文七愕然,他竟然一眼能看出自己元氣的來源,而且說的這麼詳細,莫非他也是修習的《杏壇經》?
文七被說的一愣一愣的,薑源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想不到段兄竟然是深藏不漏,看來那些人都看走眼了。”
“那你呢,你有沒有看走眼?”
“我隻認朋友,不認修為,假如你隻是一個普通人,我依然能為你拔刀。”薑源流微微一笑,轉身離開,臨走時的一句話讓文七心裏十分感動。
“就因為你是主動找我握手的人,從今以後,我薑源有了第一個朋友,薑源流的刀從此不僅僅為自己而拔,也為你段兄而拔。”
“從今以後,我劉爺字祖父有了第一個朋友,我的好吃的不僅僅隻給自己,也給七哥,咳咳……哈……這樣說話很累。”
劉爺拉著文七的手,笑道:“走啦,既然睡覺沒睡好,那就要吃好,我請你吃好吃的。”
文七隻好跟著他去,現在已是晚上,華燈初上,學院裏就像平時民間過年一樣的輝煌,花樹,長廊,假山,小湖,各種悅耳的琴音響起,不少人吟詩作對,開懷詞賦。花前月,。一對對情侶偷偷的在暗處卿卿我我互訴衷腸,單單是走在這書院裏,文七就醉了。
他和劉爺來到別的校區,來到了下級區找到了正在屋裏瞌睡的小胖和幾位師弟,一身正氣的孟羽,勤奮學習的盧湛,瀟灑儒雅的柳書生和燕留聲,搞笑滑稽的張三笑,憂鬱氣質的洛陽雨,天賦不錯的秦秀,義氣蓋天的周莽原,默不作聲的蕭汝南。
小胖摸著劉爺的頭,調戲道:“小朋友,今年多大了?叫什麼名字啊。”
“叫我爺吧。”
“我靠,你找揍呢。”張三笑想要用手指在劉爺的頭上來一下,沒想到反倒被打的起不來,大家大笑著走向長安最大的酒店,今天劉爺請客請吃大餐。
一路從書院出來,就不時有人對著劉爺鞠躬,甚至磕頭的都不在少數,燕留聲笑道:“這下知道了吧,咱們爺可是比皇帝還受人尊敬。”
長安城最大的酒店就是正陽街的三幢高樓,上下六層,中間一幢八層。每一層的門麵上都掛著名人提的牌匾,不同的字體寫著同樣三個字:長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