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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小姐

經過簡單的整理,顏梅把房子布置得井井有條,看起來就是像是一個家一樣,陳明華看後感到很高興,在心底裏他盼望這樣的一個家已經很久,總算是遇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不管她曾經做過什麼,或是以後會做什麼,起碼他實現了自己的想法。按照陳明華的計劃是他慢慢來改變顏梅,讓她真正成為自己的終身的伴侶。

幾位鄰居相繼都來看看他們剛布置完的家,都稱讚顏梅是個理事的女人,陳明華真是有眼光。可是他們問到顏梅在哪裏工作的時候,陳明華看了看顏梅,然後很自信地說:“她以前在一個服務性的公司工作,剛辭職正準備找呢。”

鄰居們看了看顏梅其實心裏都明白,因為顏梅的打扮就可以看出她是從事哪一類的服務工作,隻不過大家礙著麵子不好意思說而已。其實,大家都知道在東莞是不能隨便問別人工作以及收入的事,也沒有一個人能夠準確地說自己幹什麼工作,以及收入是多少。大家說得最多的就是自己是打工的,一句話總結了自己的現狀。

顏梅也從鄰居們的眼神中看出他們已經了解自己,她也根本不在意,反正這是自己願意做的事,也不是哪一個被迫自己去做的。但顏梅還是覺得自己和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道看不見的鴻溝。

顏梅獨自一個人在租屋休息了一個星期,每天都做好晚飯等陳明華回來吃,陳明華也改變了自己的不良嗜好,再也沒有出去找小姐,而是準時回來。回到租屋裏是一刻不離顏梅左右,顏梅做飯他洗碗拖地,兩個假兩口子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最明顯的是陳明華臉上變得有顏有色,每天是精神抖擻地去上班。

其實,顏梅心裏也高興,因為這種平靜的日子她盼望已經很久。而陳明華卻在生活中處處無微不至地照顧顏梅,他完全已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這是他計劃的開始,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的生活會比現在更好。

顏梅清閑了一個多星期,她看到樓裏的鄰居們都是早出晚歸,都在忙於自己的工作,而自己卻無所事事,像是一個多餘的人,雖然沒有一個人說自己,但還是感到自己是在吃閑飯,顏梅怕受到這種冷眼看待,她決定還是出去找事做。

進廠顏梅不想,工資又低,還拚死拚活地加班,她發誓說自己再也不去廠裏打工。做現在這些事,陳明華應該會反對自己,這是哪個男人都不會原諒的事,跟他睡在一起,還去外麵找男人睡覺,就是陳明華不說,自己也覺得對不起他。顏梅還是想去酒店做,但她決定不再做那種事,隻是陪陪客人唱唱歌喝喝酒跳跳舞,上床的事是絕對不再做。這是顏梅給自己定下的規定。

趁陳明華去上班後,顏梅就去了酒店。她找了酒店的領班,就是專管小姐的媽咪。經過簡單的問話以後,媽咪答應顏梅過來做,給了她一個工號108,還說以後在這裏隻有號碼沒有姓名。媽咪還對顏梅說了酒店的規矩,最苛刻的就是在這裏做小姐的都不準從正門進,每天來上班必須從後門進。顏梅問為什麼?卻遭到媽咪的一個難看的臉色,還責罵她哪有那麼多的問題,以後好好幹,多掙錢就可以。媽咪告訴顏梅今晚就可以來上班,還說不準穿保守的衣服,必須穿酒店規定的衣服,就是要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出來,讓客人看了滿意,而且還要能夠喚起客人消費的欲望。不說明白顏梅也知道那是什麼樣的衣服。媽咪說衣服得由自己買,酒店會分給每個小姐一個衣櫃,所有自己的東西都得自己保管,特別是錢。

臨走時,媽咪還告訴顏梅關於小費的事,原則上小費不能夠向客人要,由酒店收銀台統一收取,在下班後自己到收銀台去領,一天一結。但是如果客人非要給的話就可以收,但在客人買單時,要告訴收銀台小費已經收取。不能為了錢的事得罪了客人,我們是希望客人還來。反正客人一進包房你就必須勸客人喝酒消費,越是消費得多,你除了小費以外,你還可以拿到提成,提成是百分之十。

媽咪還鼓勵顏梅好好做,她說這裏的小姐每個月都是萬元戶,有的小姐在這裏已經掙到了六位數,個個都是穿金戴銀的,全身是名牌。看到顏梅的長相和身材,一定會成為六位數的主。

顏梅到能夠掙到那麼多的錢,心裏美滋滋的,她太需要錢,隻有錢才能夠改變她的命運,才能夠改變生活的現狀。

回到租屋,顏梅做好了飯菜,自己匆匆忙忙地吃了點,她留了一張紙條給陳明華,告訴他自己已經找到工作,今晚就要去上班,回來後自己把飯菜熱熱,讓陳明華晚上不要等自己,讓他自己先睡。

陳明華看到了桌子上字條,心裏像是打破了五味瓶一樣,滋味難受,他也無處傾訴,不得不將自己關在屋裏一個人喝悶酒。

幾次衝動之下,陳明華想去找顏梅回來,但是他又不知道她在哪裏上班,而且他也答應過顏梅不幹涉她工作的事,他怕他的行為過激激怒顏梅,她怕顏梅會為此離開他,那麼他的計劃也就破滅了,左右為難,唯獨隻有酒才能夠幫助陳明華度過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