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眼
顏梅被保安領進一間小房子裏，裏麵已經坐著一對男女。男的坐在桌子的正中央，女的手裏拿著筆，好像是專門作記錄的。兩人都穿著廠服，男的顯得年齡有點大，女的和顏梅差不多大小。
顏梅膽怯地坐在他們的麵前，兩眼直勾勾地望著他們。
男的先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顏梅。”
“有身份證和畢業證嗎？”
“有。”
顏梅隨即遞上自己的身份證和畢業證。
男的接著沒有問話，打量著顏梅。顏梅故意將自己的胸脯往上挺了挺，毫不羞澀地看著男的眼睛。
男的根本沒有看顏梅的眼睛，而是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胸。顏梅又用手將衣擺拉了拉，更顯得自己的胸脯豐滿結實。那男的眼睛更是一亮，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以前進過廠沒有？”
“沒有，我剛從家裏出來。”
“初中畢業？”
“是的。”
“為什麼出來打工？”
男的眼睛一直盯著顏梅的胸前說。
“家裏是山區，很窮，我想打工改善自己的家庭生活。”顏梅的語氣說得很堅定。
“嗯，有抱負。你吃苦嗎？”
“苦，沒有家裏苦吧，我不怕苦。”
男的看著身份證，又看了看顏梅，然後對身邊的女的說：“記下來，讓明天來上班。”
那女的用非常職業性的語言對顏梅說：“顏梅，你被錄取了，你明天就可以來公司報到，先到人事部辦手續，人事部會告訴你工資和公司的規定的。這是明天進公司的放行條，你還有沒有其他要問？”
“沒有，非常感謝你們！”顏梅將眼光停留在男招聘上，又說：“你們還招不招女工？”
男招聘不解地看著顏梅，看了會兒又將眼神停留在她的胸前說：“你有介紹？”
“有，我還有個妹妹，一個村裏的，和我一起出來的。如果你們還要招的話，能不能也錄取她？”
“我們看看人再說，如果像你這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你去叫她進來。”
“好，謝謝你們!她叫顏蘭。那我出去了？”
“去吧。”男的說著，眼睛還在顏梅的身上光顧。
顏梅起身故意再次將胸往前挺了挺，給男招聘留下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出來以後，顏梅差點蹦了起來，自己真幸運，幾句話就把工作搞定，想到那個男招聘，她看出他很色，兩隻眼睛色迷迷地沒有離開過顏梅的胸，管他那麼多，讓顏蘭也照樣，保準也可以進廠。
顏蘭正準備進廠門，顏梅小聲地對她說：“妹，我錄取了，現在就看你的，我跟他們說過我有個妹妹也來麵試，他們說先進去讓他們看看。妹，那男的好色，你進去後把這裏挺高點，你的比姐大，他絕對會看中你，姐就是這樣做的，不要告訴別人，快進去，有點禮貌，要叫人，我在外麵等你。”
“姐，我怕。”
“他們又不吃你，隻是問問話，看看你，又不叫你脫衣服，怕什麼，快去，我在這等你。”
顏蘭點了點頭，回頭望了幾次顏梅，跟著保安進寫字樓。
顏蘭沒有顏梅大方，進去就不敢坐，站在門邊，頭都不敢抬起，望著自己的腳尖。
“進來坐，叫什麼名字？”還是男招聘先說話。
顏蘭慢慢走過去，這才敢抬起頭看了看兩位招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