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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背地裏做一些對段博淮不好的事, 段建恒一家對段博淮做了什麼事,難不成段博淮的身體和他們一家有關?

不怪嚴瑜陰謀論,而是在原書中段建恒一家在段博淮病重的時候落井下石。

雖然原書上並沒有具體描寫段博淮體弱的原因, 不排除娘胎裏自帶的,或者說後天形成。

嚴瑜腦子裏一團糟, 隻有他知道這個世界是書本世界, 他知道這個世界主角和所有配角的結局,但這有什麼用, 所有支線發展都脫離了原書, 甚至還有支線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發生了。

人家拿著重生穿書當成金手指,他拿著這兩樣東西毫無用武之地, 這破書先是一聲不吭就讓他聯姻,再讓主角和他喜歡上同一個人,現在主角不喜歡段博淮了, 連帶著段博淮這條支線也結束了。

所以這個世界還剩下什麼?

細想一下,段博淮和段建恒的爭權就此落幕,這是不是說明段博淮的結局是好的,不會重蹈覆轍,改變病亡的結局。

段月晨見嚴瑜不說話, 心裏七上八下, 有點忐忑,他不會又說錯什麼話了吧。

“表舅媽?我說的都是事實,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一定知無不言, 將功贖罪, 你可不可以不要將我逃課的事告訴表舅舅。”

嚴遇問:“你知道段建恒對段博淮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嗎?”

有些事連他父母都不知道,他哪會知道, 隻是有些風言風語傳到他們耳裏,他父母親自去詢問表舅舅才得知。

嚴瑜又問:“你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是什麼時候開始,事情起因是什麼?”

段月晨搖頭。

“段博淮出手的具體時間,你總知道了吧。”

段月晨說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嚴瑜徹底放棄了,他這個大侄子也隻是聽父母的打電話偷聽回來,哪知道什麼事。

“那你知道什麼?”嚴瑜破罐子破摔,一點都不期待段月晨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段月晨認真想了想說:“二大爺被查,小表舅出國,兩人的父子親似乎要斷了。”

段建恒和段翊一直以來都是父子同心其利斷金,段翊一直以段建恒為榜樣,指哪打哪,段建恒備查,段翊應該想盡辦法救他,怎麼會拋下自己父親一人,獨自出國。

“這又是你聽你父親打電話偷聽回來的?”

段月晨這次昂首挺胸,看著還挺驕傲的模樣:“不是,我前幾天有事回了一趟老宅,裏麵沒了主心骨一團遭,離開的離開,烏煙瘴氣的,還好表舅舅讓人回來處理,遣散了傭人。”

“我遇到了小表舅,他當時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老宅,我問他一句要去哪裏,他說離開A市,永遠不會回來了。我追上去我要去哪裏找你,他說要飛國外,不要找他了。”

嚴瑜聽段翊的話,感覺對方心灰意冷,完全不像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段二少,仿佛受到了天塌下來的打擊。

嚴瑜不知道段博淮為什麼不和他說這些事,以前是沒有說的必要,因為他們公事公辦,不會插手對方的家事。

現在兩人在一起了,嚴瑜做不了讓段博淮獨自應對這些事,他雖然幫不上什麼忙,可應該有知情權。

嚴瑜決定晚上回家問清楚這些事,想完這事他忽然站起身,垂眸看著段月晨。

“你將功贖罪,我可以不把你逃課的事告訴段博淮,我會直接告訴你父親。”

段月晨高興不到一秒,猝不及防聽到後麵的話頓時傷心欲絕。

這有什麼用,他還不是得挨那一頓打,然後父親找表舅舅教育他,隻是換了個先後順序。

段月晨像個不知情的工具人,被用完就丟棄,他甚至將自己的弱點拱手相讓,讓對方輕易地捉住。

薑還是老的辣,不愧是他表舅媽。

段月晨又忘記了嚴瑜隻比他大一歲而已。

嚴瑜基本上得知這件事的大概,按照原書的發展,應該已經到了完結的尾聲,之前是看李晏清從三位配角攻裏選哪一位,現在三位裏有兩位離開,隻剩下一位,應該八九不離十。

他不想管主角的事了,自己的家事還沒有處理好。

下午沒課,嚴瑜沒待在學校,提前回家等著段博淮下班。

李叔見嚴瑜提前回來還很驚訝,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試過這麼早回家,下午沒課他就會在圖書館待上半天,晚上才回來。

無論嚴瑜和段博淮之間發生了什麼變化,李叔從始至終把嚴瑜當成小孩子,轉頭就準備了小點心和零食飲料放在客廳。

嚴瑜回家不是享受的,是準備興師問罪,但這兩件事並不衝突,嚴瑜沒出息地在家裏吃了個下午茶。

嚴瑜吃著紅豆餅看著一直為他忙碌的李叔,忽然靈光一閃,李叔在段家好幾十年了,應該知道一些實情。

下一秒還在廚房忙碌著李叔被嚴瑜拉到客廳,右手一杯茶,左手一塊餅,一同和嚴瑜坐在沙發上吃下午茶。

嚴瑜長得一副很討人愛的模樣,長輩們特喜歡長得乖的小孩,嚴瑜相貌很有欺騙性。

“李叔,不用忙活了,你辛苦了,先吃點東西,還有你喜歡吃的綠豆餅。”

嘴甜,笑容甜,可李叔是真正的薑,一眼就知道嚴瑜目的不純。

可小孩子有什麼壞心思,李叔便順從他的意思,坐下來吃下午茶。

“李叔,你在段家很多年了吧。”

李叔放下手裏的餅,喝了一口熱茶,認真地回想著:“快五十年了,我二十歲到的段家,現在六十九。”

嚴瑜聽到這個數字還是忍不住驚訝,五十年,幾乎一輩子都在段家。

老人就是這樣,一提往事就收不住嘴,繼續往下說。

“一開始我是跟著我父親來段家幹雜活,因為讀過書,識字,就被段老太爺收下,那時不懂事,闖了好些禍,老太爺心善,不計較,發生了好些事後,我決定這輩子留在段家,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離開。”李叔不知想到了什麼東西笑了起來,“我還記得少爺剛出生的那天,那年老太爺給段家上下上下都包了紅包,那紅包可大了。”

嚴瑜聽著李叔的語氣都覺得高興,也跟著李叔一起笑,那可是段家小少爺出生。

“小時候的少爺可調皮了,上躥下跳,過年時跟著老太爺下鄉,招貓逗狗,上房揭瓦,不到兩天,已經成為村裏的孩子王,每天帶領著一群小孩在村裏巡邏,說守衛這個村子的安全。”

“老太爺去世的時候少爺隻有六歲,就是從那年開始,少爺就好似變個人一樣,不哭不鬧,每天準時上各種興趣課,行為處事像個小大人。”

“一年後老爺和夫人遭遇不測,留下少爺一個人,我自己都受不了,別說這麼小的孩子,少爺當時生了一場大病,嚴重到下了幾次病危通知,黎家老太爺和老太太也第一時間從國外趕了回來,一群大人站在icu外看著小少爺。”

李叔說著說著紅了眼眶,不免歎了一口氣,嚴瑜在一旁安慰,但不知如何開口隻能輕輕握住李叔的手。

李叔反應過來開始說陳年舊事,平複心情強顏歡笑:“哎,不說這些事了,小嚴,你想知道什麼事就問吧。”

嚴瑜沒有著急,而是等李叔傷心的情緒過了才問。

“李叔,你知道段博淮和他二叔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李叔點頭道:“與其說二爺和少爺之間有恩怨,倒不如說二爺和老爺之間的恩怨,段家一直以來都是長子掌權,二爺對此頗有怨言,老太爺在世時還能收斂一點,老天爺去世後,二爺舞動公司董事生事,好幾次讓段氏陷入困境,老爺和夫人去世,少爺被黎家接走,那十年應該是二爺過得最舒心的日子。”

確實是舒心,掌了十年的權,段氏上上下下全都聽命於他。

嚴瑜不解地問:“那段博淮回來的時候隻有十八歲,段建恒為什麼要把掌權的位置還給段博淮,他大可以用段博淮年齡小的理由回絕。”

李叔搖了搖頭道:“你不夠了解二爺,他這人表麵功夫做得很足,這麼多人知道當年事,少爺回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段氏又是長子掌權,二爺為了所謂的深明大義還是把掌權的位置還給少爺。”

當時有多麼的不情願,之後就一直籌劃著重新奪權,架空段博淮,甚至不顧他的身體,直至達成目的。

嚴瑜沒問李叔知不知道段建恒已經被調查,段翊離開A市這件事,李叔這麼些年一直在段家,肯定是想家和萬事興,不希望看到一家鬥得兩敗俱傷。

李叔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客廳的古董鍾發出五聲響,他立馬站起身:“哎呦,聊得都忘時間了,廚房還燉著湯呢。”

一個起身的動作給嚴瑜嚇了一跳,李叔的情緒來得快也走得快,畢竟是已經過去的事,人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過去。

隻剩下嚴瑜一人惦記著這些陳年往事,他覺得應該不止這些,還有事李叔不知道,段博淮自己一個人藏著掖著,自己扛著。

第 72 章

嚴瑜提前給段博淮發了信息說不需要到學校接他, 所以一到點段博淮下班沒有轉去大學城接人,回家的時間也縮短了不少。

嚴瑜在門口聽到聲響,連忙從沙發上起身, 光著腳小跑到玄關處。

不知怎麼的,段博淮開門進來這麼一幕讓他想起來第一次見到段博淮的那天。

期待裏帶著點忐忑, 這是他重生回來上天給他的未婚夫, 更是他以後的遺產。

和遺產一見麵果不其然,體弱, 臉色蒼白走路都需要人扶著, 嚴瑜心甘情願扶著段博淮走過這一條連廊,那時候還想著如果段博淮不想走的話, 他還可以弄輛輪椅回來。

體檢報告嚴瑜看過,病情明顯比之前更嚴重了,可最近他好像都沒有見到段博淮喘過, 走起路來也帶風。

段博淮一開門就看到嚴瑜沒穿鞋朝他跑來,已經十一月份了,最近有股冷空氣南下,夜裏溫度下降,大理石地板冰冷得很。

段博淮關上門一手把人攬過來, 扶著腰將人抱起來。

“怎麼沒穿鞋到處亂跑。”

這個舉動把嚴瑜嚇得半死, 他剛剛還沉浸在段博淮走一步路喘三喘的回憶裏,怎麼一轉眼自己就被抱起來了。

嚴瑜下意識地張開雙腳夾著段博淮的腰,雙手扶著他的肩膀。

“你把我放下來吧, 我自己走。”

這不是段博淮第一次抱他, 在房間的時候兩人在沙發上吻到情不自禁的時候, 段博淮會抱他到床上。

可距離沒有這條連廊的一半長,明明自己都要喘氣, 還要抱著他,這不就是負重前行。

“不放,地上冷,等會把你放在沙發上。”

連廊會經過廚房,李叔雙手拿著鍋鏟轉頭看到經過的兩人,似乎習以為常,開口說道:“少爺,你先陪小嚴玩會兒,晚飯還需要等著十分鍾。”

段博淮神色不變地應下:“好。”

嚴瑜的臉皮沒有段博淮的厚,扭過頭沒看李叔,也沒有搭理段博淮,靜靜地靠在段博淮身上。

他真的沒有聽到段博淮喘氣,不知道是不是和平時做的力量訓練起了作用,可力量大有什麼用,內裏痊愈才是最關鍵。

段博淮將人輕輕地放在沙發上:“今天怎麼提早回來了?”

嚴瑜把遊戲手柄放到桌麵,讓段博淮坐下:“今天忽然不想學習了,就想著回來玩遊戲,我是不是有點玩物喪誌。”

隻有一次不想學習就說玩物喪誌,嚴瑜故意說得嚴重,他想看看段博淮有什麼反應。

段博淮說:“玩了幾次遊戲就說玩物喪誌,那我不想上班,一天都想著見你,我是什麼?”

嚴瑜反應極快:“我是玩物喪誌,你是不務正業,我們兩個絕配。”

段博淮默認了不務正業,陪著嚴瑜玩了十幾分鍾的遊戲,當然還繼承了不務正業的特點,中途對嚴瑜動手動腳,氣得嚴瑜差點一腳踢過去,幸好想起來段博淮可能受不了這一腳,收住了力氣。

用過晚餐後,李叔和傭人離開主家,各自回到住處,別墅裏隻剩下嚴瑜和段博淮兩個人。

明天周末,兩人都不用上班上學,是徹夜長談的好時機。

剛好許柯給他送了一瓶度數很低的果酒,嚴瑜還說找不著喝酒的時候,今晚不就是喝酒的時候麼。

平時兩人洗漱完不是到二樓就是到三樓互相做事情不打擾對方,今晚嚴瑜讓段博淮到一樓陪他玩遊戲,玩物喪誌的人設立住了。

段博淮從電梯出來就看到嚴瑜正在倒酒。

穿著一身白色絲綢睡衣剛洗澡的嚴瑜對段博淮有致命的誘惑力,像白色海妖,釋放著專屬於他的信號,隻有段博淮一個人接收聽到。

嚴瑜轉頭看到段博淮定在原地,有些疑惑地問:“怎麼了?”

段博淮回過身來,抬腳朝嚴瑜走去:“今晚要想喝酒?”

嚴瑜當然不會說出喝醉好辦事的原因,之前段博淮一杯酒醉,酒後真言,他可能可以問出什麼東西來。

“許柯給我的果酒,說讓我嚐過後給他一個反饋,剛好明天周末,喝醉了也不用起床上課。”

段博淮看他準備了兩個酒杯:“不是說不準我喝酒?”

“度數不高。”嚴瑜給他遞了一杯酒,“可以喝一點。”

段博淮沒把嚴瑜當小孩,他想幹什麼也不會約束,但對方確實也沒有到可以領結婚證的法定年齡,所以段博淮不會讓他在外麵喝酒。

段博淮舉起酒杯,嚴瑜笑得欣喜和他碰杯。

果酒第一口通常沒嚐出來是酒,帶著點甜味,很像飲料,嚴瑜一口氣喝了半杯酒,然後靠著段博淮身上開始問事,根本沒管段博淮是否已經喝下酒。

“今天蘇言琛和我說,段氏發生了一些事,有關段建恒和段翊,你怎麼沒告訴我?”

段博淮抿了一口酒,甜膩得很,不適合他喝慣了烈酒的口味,便把酒杯放到一邊。

“蘇言琛是誰?”

嚴瑜:……問非所答。

“這很重要嗎?”

段博淮想了想說:“嗯,因為我不認識。”

嚴瑜說:“這是李晏清的朋友,今天他來找我說下學期要去國外交換,應該是來告別的,順口說了段氏的事。”

姓蘇,那應該是蘇家,段博淮沒怎麼當回事。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你最近在忙著複習六級,不想打擾你複習。”

嚴瑜仰頭看他,放輕聲音:“告訴我一聲又不會影響我,我就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已。”

段博淮抬手捂著了嚴瑜的眼睛,沉聲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嚴瑜知道段博淮吃他這招,拉下他的手:“那你告訴我怎麼了?”

段博淮不想讓嚴瑜知道這些肮髒的陳年舊事,隨便撿了一些能說出口的事。

“段建恒一直籌劃著奪權的事,十年前掌權時用假賬偷梁換柱,持續了十年時間,前段時間勾結公司股東私下開會議,有人及時和我彙報這件事,我已經拿到他做假賬的證據,該調查的調查,該處置的處置,段翊沒參與假賬之事,目前已經離開了A市。”

段博淮說得輕鬆,嚴瑜知道遠遠沒有這麼簡單,不然原書也不會寫段博淮被架空之後病臥不起,落敗對段博淮來說打擊很大。

而且段博淮應該是很早就察覺到,有了應對策略,但還是輸了。

嚴瑜問:“中間沒有發生什麼事嗎?商業爭權沒有這麼簡單吧,段建恒他們沒有發現你進行反擊,任由你處置嗎?”

段博淮不知道該不該說是你讓他們放下了警惕,如果嚴瑜沒有入局,他們之間也沒有這麼快分個你我,嚴瑜在這場局的作用不可磨滅。

“是不是看小說看多了,商戰都是來得猝不及防,沒有時間讓你準備,讓敵人捉住了把柄就難以有翻身之地。”段博淮敲了敲嚴瑜的腦袋,“以後就不用再回老宅了。”

嚴瑜不好告訴他,他們身處的這個世界就是一個書中世界,不是看的小說多,而是原本就是這麼發展。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段建恒有二心?”嚴瑜換了個方式問。

段博淮說:“十年前。”

嚴瑜聞言猛地起身,轉頭看著段博淮:“十年前?也就是說你重新拿回段氏就發現他們的不對?”

原來是十年之爭,怪不得原書裏的段博淮會一病不起,規劃了整整十年還是敗了。

段博淮發現對商業不感興趣的嚴瑜此時對他們段氏異常感興趣。

“嗯,從我接手段氏的那一刻就想著把他們拉下來。”

段博淮實話實說,嚴瑜震驚得久久不能平複。

段博淮定定地看著他,見狀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現在覺得可怕也沒有用,發現得太晚了,他不會放嚴瑜離開的。

嚴瑜絲毫不覺得段博淮可怕,他隻是覺得原書中的段博淮一個人很孤單,獨自籌備種種,身邊雖然有簡辰和易和等手下,可沒有他,那時他已經去世了。

他很慶幸自己重生了,陪在段博淮身邊,雖然他也不知道產生一個什麼作用,但他會陪在段博淮身邊。

嚴瑜緊緊抱住了段博淮,雙手發抖,似乎要把人融到血液之中,融為一體。

聲音有些顫抖:“不,一點都不可怕,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不知道在安慰對方還是在安慰對方。

意想不到的回答,讓段博淮心中那些陰霾消散,海妖已經對他產生了動容,動情之後覆水難收。

“為什麼不覺得我可怕,我足足籌備了十年。”段博淮問。

嚴瑜喃喃:“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可怕,可怕的是他們,為了拿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擇手段。”

嚴瑜活得很通透,這就是為什麼他不想回到李家,除了有血緣關係,他與李家十八年來沒有任何聯係。

回到李家對他來說束縛,遠沒有在段博淮身邊自由自在。

嚴瑜雙手捧著段博淮的臉,堅定地和他對視,認真地說:“段博淮,你很厲害,拿回自己的東西。”

他雙眼有些不聚焦,給了段博淮一個大大的親吻,像是獎勵一樣。

第 73 章

果酒度數不高, 但耐不住嚴瑜當飲料喝一樣,一下子喝下大半瓶酒,特別是當他聽到段博淮隱忍十年, 差點就對嘴吹下一瓶。

當事人還沒有怎麼,旁聽者就已經淚流滿臉, 抱著段博淮的脖子不撒手, 不知道如何安慰,隻能蹭著對方的脖頸。

段博淮察覺到皮膚有些濕潤才知道嚴瑜哭了, 嚴瑜哭隻會默默流眼淚, 不會出一點聲。

段博淮沒阻止也沒有安慰,任由嚴瑜哭泣, 仿佛進行一場熱身,遲早都會哭,讓嚴瑜慢慢適應。

嚴瑜哭著哭著忽然醒神過來, 抬頭悶聲問:“段博淮,你怎麼不說話了?”

段博淮雙手搭在嚴瑜的臀部:“時間不早了,不想說話,想睡覺。”

嚴瑜聞聲想從段博淮身上下去:“好吧,那就上樓睡覺。”

可嚴瑜還沒有動作, 就被段博淮攬住了腰腹讓嚴瑜整個人跨坐在身上, 反手抱著嚴瑜的大腿,起身朝樓梯走去。

嚴瑜熟練地夾著段博淮的腰,無力地靠著他的肩膀, 看不著路還指揮人:“電梯在左邊, 你去哪裏?”

段博淮已經踏上了樓梯, 沒回答嚴瑜的問題:“想去二樓還是三樓。”

嚴瑜下意識地說:“想去你的房間。”

他單純地想抱著段博淮一起睡覺,想想就很開心。

嚴瑜看著麵前的樓梯越來越高, 後知後覺段博淮抱著他上樓。

“你怎麼不喘了?”

他還惦記著以前那個走一步喘三喘的段博淮,怎麼就能抱著他走樓梯,他甚至都沒有體會到顛簸,穩穩當當的。

段博淮不知道嚴瑜在想些什麼:“很想聽我喘?”

嚴瑜趁著段博淮的胸肌,越發懷念那個走路都讓人扶著的未婚夫。

“想,很想。”

昏暗裏段博淮的眼眸深沉,一步一步朝三樓走去,直至單手抱著懷裏的人,打開房間門。

房間沒開燈,隻有走廊裏照射進來的一絲燈光。

嚴瑜還知道睡覺要關門,用力把門一推,砰的一聲就關上了。

關門之後他還想著開燈,可段博淮不讓他開,說開了也要關。

嚴瑜說:“我不看到你了。”

段博淮將人放到床上:“我能看到你。”

嚴瑜不是第一次醉酒,很顯然這一次好像比第一次醉得更厲害,他根本看不清楚段博淮,可他覺得段博淮好像有些不對。

嚴瑜轉身想回到自己睡覺的地方,腿就被人按住了,冰冷的指尖勾著他腳踝上的紅繩,讓嚴瑜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終於發現段博淮怎麼不對了,沒有跟著上床抱著他睡,而是居高臨下在床尾看著他。

嚴瑜在黑暗裏對上了段博淮的眼睛,這一次他好像真的看到段博淮眼裏的閃過的光,用不著開燈也能看到,讓人不寒而栗。

段博淮的手順著腳踝摸著上嚴瑜的小腿,一路往上。

嚴瑜的手抓著床單,身體微微顫著。

當段博淮吻上來的時候,嚴瑜的時候抓著段博淮的衣服,終於有一點實感,慢慢回應著對方。

沒了光感,嚴瑜的體感放大,睡衣紐扣被解開,頸脖,鎖骨,胸前落下一吻又一吻。

床頭櫃被拉開,段博淮不知從裏麵拿出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聽在嚴瑜耳裏是丄邢前的煎熬。

紅繩搭在肩膀,那塊玉石從冰冷到溫熱,又變回冰冷,緊貼著皮膚,周而複始,不知持續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