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天下起了傾盆大雨,雷聲作響。文清一家睡得像死豬一樣,任憑鬧鈴在他們耳邊吵個沒完沒了,竟全然不知。許久,龍如月從惡夢中驚醒,睜開矇矓的雙眼,看了看時間,猛然從床上彈起,念道:“糟了,要遲到了。”
龍如月以超火箭般的速度洗漱、換衣,顧不上吃早點,領著文慧匆匆趕往學校。在跨出大門瞬間,腳不甚拐了一下,摔了個人仰馬翻。文慧哭苦連天,龍如月憤憤不平,嘀咕道:“一大清早,天宮不作美也就罷了,還要讓老娘出醜,真是倒黴到家了。”
龍如月載著文慧,車子開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前方一輛麵包車突如其來,截住了她的去路,無奈她隻好把車子停下。這時從麵包車裏閃出幾個打手,他們個個手持鐵棍,蜂擁而來。龍如月見勢不妙,想調頭逃走,為時已晚,打手們早已把她的車子圍了個水泄不通。深知自己進入虎穴的龍如月,隻好在他們麵前賣乖求饒。
且說那幾個打手正是洪三的手下,此次行動,他們不為錢財,也不是為了美色,而是奉命把文慧帶走,要文清以一命抵一命。很快文清從龍如月口中得知自己的愛女遭人綁架,心情瞬間跌入穀底,夫妻二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嘟嘟嘟”電話響起,文清慌忙接聽,隻聽見電話裏頭文慧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瞬間情緒高丈萬千,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些壞人碎屍萬段。
不一會,一個熟悉的聲音縈繞耳旁,文清聽出那是文虎的聲音,似乎在深海之中遇到了救命草,喜出望外,急切問道:“虎哥,文慧是不是在你那裏,她現在沒事吧?”文虎語氣逼人道:“小子要想一家團聚,傍晚記得來我家作客。”話畢,氣勢洶洶把電話給掛了。
文清救女心切,哪裏等得到晚上,聽了文虎的來電後,火速趕往他家。怎料文虎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任憑文清把他的電話打爆,也無動於衷,足足讓文清在他家門口等了一整天。
正是舐犢情深,讓人歎為觀止!
傍晚,文虎親自下廚,燒了幾道拿手好菜招待文清。文清思女心切,無心品嚐桌前的美味佳肴,直奔主題問道:“虎哥,文慧現在在哪?”文虎不慌不忙道:“文清,嚐嚐這幾道菜味道如何,這可是我專門為你做的,一般人可沒這個口福。”文清心急如焚道:“虎哥,你可否先告訴我文慧現在在哪?要不我這顆心總是放心不下,哪裏還有心情品嚐你煮的菜啊。”文虎聽後滿臉不悅,沉吟道:“可憐天下父母親!你此時此刻的心情我能理解,放心吧,文慧沒事。”文清沒完沒了,苦苦哀求道:“虎哥,咱倆兄弟一場,你就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吧。”
常言道:“狗急了會跳牆,兔急了會咬人。”文清的再三追問把文虎給逼急了,文虎怒目切齒,把筷子往餐桌上猛力一丟,“碰”的一聲斷成了好幾段,大聲斥道:“就你一人不見了孩子是吧。”
文清大驚失色,不敢吭聲。
文虎怒火未消,接著道:“實話告訴你,文慧是我叫人把她抓走的。”文清傻傻地愣住了,思維短路,不知言語。文虎把雙眼睜得圓亮,盯著文清道:“現在你終於體會到了作為一個父親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是怎樣的心情了吧?”
文虎八成是想孩子想瘋了,眼前的他就像著了魔一樣,看著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毛骨悚然。
文清用柔和的語氣說道:“虎哥別生氣,咱倆之間是不是存在什麼誤會?”文虎滿腔怒火,斥道:“誤會?之前搶我生意也就算了,聯合白欣把我送到警局,不跟你計較,現在居然敢破壞到我的家庭來了,老虎不發威你還真把我當成病貓了。”
聽了文虎的一席話之後,文清晴天霹靂,方才知道原來文虎對他一直存在著誤會和成見。
文清一臉委屈,喊冤道:“虎哥真的誤會了,生意給誰做由客戶說了算,我怎麼就搶虎哥的生意了?再說了,我和白欣僅有一麵之緣,嚴格說來我和她並不認識,又怎麼會聯合她來對付虎哥您呢?如果是龍如月那天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讓虎哥耿耿於懷,我替她向你道歉。還請虎哥念在你我兄弟一場,原諒她這一次,放過文慧好嗎?”
文虎壓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吼道:“大言不慚,你也佩在我麵前說‘兄弟’二字。實話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之前念在你我兄弟一場,我一早把你剁成肉塊丟到海裏喂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