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王爺喝的那湯藥,他倒是想問一下,從何處來的。
他也喝一碗下去!
免得雪兒一年一個的總給他生孩子。
夫妻歡好這種事情,興致來了根本不受理智控製。
哪怕他最後出來了不給她,可依舊不是最安全的。
若是他喝了藥,便好了。
雪兒不會懷孕,他也不用忍著,他們可以快活後半輩子!
與他一同出來的大人們,看著因為年輕的侯爺,無一不打招呼套近乎。
蘇瑾也都一一客氣回應了。
可誰能想得到,就是這樣以為貌賽潘安的人,這會兒滿腦子都是想著夫妻房裏那點兒事!
“瑾兒,好孩子,這張臉簡直跟你爹一模一樣。
不光長的像,也跟他一樣有出息。”
蘇瑾正想著回頭問問左膀那藥怎麼喝的,就被一老婦人攔住了去路。
他看著眼前莫名其妙的人,眉頭皺了皺。
並沒有順著她的話開口,而是往邊上跨了一步,急著回家。
“勞駕讓讓!”
蘇瑾不想理會任何沈家人,他們是有血緣,可那又如何?
母親與哥哥的兩條人命,是亙在他們之間永遠的鴻溝。
如今史氏已死,很多知情人也死的差不多了。
再追究下去,除了沈文淵那條爛命,也沒什麼可要的。
所以,他打算聽母親的,將過去拋之腦後,好好經營眼前的生活。
蘇瑾不想計較,不代表沈老夫人這麼想。
她也朝著蘇瑾麵前跨了一步,雙手擋在他的麵前,
“瑾兒,我是你祖母!”
這話,將本不予理會他們的蘇瑾給逗笑了!
“這位老夫人,你怕是認錯認人了吧!
我父親生前,從未說過他還有親人。
父親去世後,我母親一人將我拉扯大,這麼多年吃盡了苦頭,可從未聽說過,我還有祖母活在這世上。
若真有祖母,還是像這位老夫人一樣吃穿不愁的,怎麼會允許我們母子窮困潦倒,在沒有糧食果腹的時候餓的啃樹皮呢?”
這話,當然是蘇瑾誇大了說。
但他們小時候過得苦,確實是真的。
但也不至於餓到去啃樹皮,蘇瑾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膈應她罷了。
沈老夫人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嘴巴張開又合上,半天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良久之後,才幹巴巴說了一句,“以前,是祖母不知道你還活著,如今找到你了,祖母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聽到她這話,蘇瑾也不裝了,勾唇冷笑一聲,
“老夫人,本侯如今是皇上親封的寧遠侯。
本侯的父親,是救駕有功,被皇上追封一封國公。
老夫人覺得,本侯爺府上的丫鬟婆子,會照顧不好本侯嗎?”
蘇瑾說罷,嗤了一聲,目光瞥了一眼不遠處兩道熟悉的身影,甩甩袖子家去了!
這種人,當初拋棄了父親的時候,可沒有拿他當自己親兒子。
如今看他出息了,竟然連臉麵都不顧了!
代氏看著他的背影,心說他比沈意歡還要難啃。
“祖母,現在怎麼辦?”
代氏剛問一句,就看到沈文淵與沈知節父子二人怒氣衝衝的朝著她們走來了!
“看來,母親病好了!”
沈文淵看著沈老夫人,眸子淬著冰。
“知節,扶你祖母上馬車,即刻送她回祖宅!”
“是,父親!”
沈知節應了一聲,目光冷冷看了代氏一眼。
隻一個眼神,就叫代氏渾身被凍住了似的,定在原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