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有沒有覺得,陳公子跟您說話時,態度有些奇怪?”
回程路上,白桃忍不住出聲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蘭葉往嘴裏丟了一顆話梅糖,一副白桃大驚小怪的模樣。
“啊,不奇怪嗎?”
白桃疑惑看她。
“小姐這麼好,陳公子要是不跑來獻殷勤,我才覺得奇怪呢!”
“不可胡說!”沈意歡淡淡說了句。
“我如今是和離之身,與任何男子走的近了,對我們都沒好處,往後這種話,不許你們再說!”
“奴婢記下了!”
蘭葉窺了眼沈意歡的臉色說。
“奴婢再不說了!”
白桃也應了一聲。
戚掌櫃傳來的消息,就是陳大夫確有其人,也的確是張老太傅的故交。
可她總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她也沒多少機會與他們接觸的。
等過了這個年,她就要離開京城了。
說到離開京城,沈意歡又想起了寶琴的事情。
蘭葉與白桃是要跟著她走的。
至於寶琴,就按照以前說的那樣,看她自己的選擇吧!
“今兒回去記得提醒我,這兩天把寶琴的賣身契給她,順便再添一百兩銀子,問問她,以後有什麼打算。”
“奴婢記下了!”
白桃應了一聲,蘭葉負責外麵的事情,白桃專門幫沈意歡打理內宅之事。
寶琴的事情,自然是由她負責。
雖然答應的爽快,但是白桃覺得,寶琴離開的可能性很小。
從來了他們這兒,寶琴臉上的笑肉眼可見的多了起來。
跟著小姐這麼好的主子,寶琴不一定願意出去嫁人。
蘭葉掃了眼外麵,心說都怪這陳公子,要不是他,她們早就回家了,哪裏需要繞一圈子?
“小姐,你躺下歇一會兒吧,等回了城奴婢再喊您。”
算了算,距離她們回到京城還得小半個時辰,再加之今兒出門早,她確實有些困了。
“好!”
沈意歡靠在軟枕上,身上披了一條毛毯,閉著眼睛睡了起來。
白桃與蘭葉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邊,小心的護著她。
不遠處,阿瀟騎在馬上,目光落在車廂上。
滿心惆悵!
明明沒事兒幹,偏偏要和他說有事,非要在外頭繞一圈子再回京。
他追妻路漫漫,何時才是個頭啊!
要不然,他幹脆挑明了身份,求娶她?
不行不行,她剛剛被宋巍那狗崽子傷的體無完膚,肯定沒心思再嫁給他。
況且,就算他逼迫她嫁給自己,她也還是過的不快樂。
那樣,他豈不是與宋巍狗賊無甚區別?
蕭暮宸一臉無奈的跟在馬車後麵,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去跟她更進一步。
可想了一路,也沒想出個頭緒來。
直到回了京城,看她回了家,這才一臉挫敗的回了北臨王府。
好不容易挨到夜色暗湧,換了一身夜行衣就直奔鎮北將軍府而去。
今兒不暴打宋巍一頓,他氣不消,睡不好!
此時,宋巍正因經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而睡的正香,就連韓曼兒,也因有孕在身,睡的死了些。
熟悉的鳥叫聲,讓香菱從夢中驚醒。
她作為韓曼兒身邊的一等丫鬟,如今已喜提單間。
她披上外套披身,順著聲音而去,借著月光看到熟悉的麵具時,連忙跪下,“屬下見過主子!”
“韓氏近日有何動向?”男人聲音低沉,似乎對韓氏的行為充滿了警惕。
“回主子,她從普濟堂帶回來兩男三女,說是要做做善事,可屬下覺得,她並非如此好心。”
香菱輕聲稟報,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她深知主子的智慧和敏銳,對於韓氏的舉動也不敢輕易下結論。
男人微微皺眉,“具體說說。”
香菱思索片刻,連忙又說道:“她還讓人去定製了幾個半人高的大肚子瓦罐,說是以後有大用處。
屬下暗中觀察,發現她的行為十分詭異,且又對男女之事異常看的開,屬下覺得,她並非一般的閨閣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