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言重了,小妹如今的心境,隻是比之當年,發生了一些改變而已。如今的我,一心隻想追求大道!難道,難道師兄就不能念在同門之情,放過小妹嗎?”女子搖了搖頭,然而在說出此話時,她的聲音有那麼一絲輕顫,仿佛哀求一般。
然而男子聽聞此話,原本還算平靜的麵色,頓時一沉,目中閃過一絲憤怒。
“你撒謊…你若是追求大道,那就更應接受我,如此一來,在家祖的幫助下,你才能早日金丹大成。可你,卻為了一個生死不知,失蹤二十多年的低階修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即便我顧忌同門之情,不與你計較,但此事乃家祖親自做主,恐怕由不得你我!”
此話一出,女子頓時嬌軀微微一顫,麵上閃過無助之色,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經讓人心疼不已。而男子似乎也感覺到自己語氣太重,於是麵色微緩,聲音輕柔了幾分說道。
“師妹,你別怪我,我也不想的!但你也清楚家祖的脾氣,若是違背他老人家的意願,恐怕你整個家族都會受到牽連!其實家祖也不想將此事逼得太急,所以這次極西之行,才讓你我一同外出曆練,目的不正是希望你我能水到渠成嗎?”
紫袍男子在說話間,緩緩伸出一隻手,似乎想要拉住白衣女子的玉碗。而女子目中露出掙紮之色,然而就在這時,她原本略帶憂傷,清澈如水的雙目瞳孔,驀然猛地一縮。在其雙瞳的倒影之中,隻見一名白衣銀發男子,神情自若地從昏暗大街上走過,徐徐消失在人群中。
下一刻,女子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轉身衝出房間,向著閣樓下跑去。看其急切的神情,似乎若非這酒樓中被設置了禁空禁法,恐怕當即便要飛遁而起。男子見此眉頭微皺,無奈收回伸出一半的手,但略一思索,猶豫了片刻後,他也跟著追了出去。
片刻之後,在大街之上,女子仿佛六神無主一般,四處張望,目中滿是焦慮之色,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誰。但大街上人山人海,再加上坊市中被設置了,壓製神識的禁法,所以這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注定不會有結果!果不其然,不一會兒的時間,女子臉上便露出了失望之色。
於此同時,在坊市大街上,某個人潮密集的轉角處,唐逸神情略顯木然,滿臉意外之色,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目光仿佛能穿透密集人群般,死死的盯著某一個方向!不過,若是仔細看去便會發現,除了他臉上的意外之色外,其雙目中還夾雜一絲淡淡的追憶!
“玉天惜…”片刻之後,唐逸神色恢複如初,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的喃喃出口。而在說出此話的同時,那個被其丟在儲物袋裏,本以為不會再用上的黑隱麵具,再次被他取出,緩緩扣在了臉上!
多年來,玉天惜這個名字,一直被唐逸有意無意的藏在心裏。他試圖將其抹去,也從來都不會去回憶,當年在“北漠泰洲”時,曾與此女度過的數個夜晚。雖然隨著修為的提升,他的心境越發的靜如止水,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玉天惜從未被其遺忘過。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從北泰洲之行後,玉天惜在其心中,已經埋下了一顆無形的種子。甚至在隨後的日子裏,他但凡是遇到任何女修,都會在無形中,拿她們跟玉天惜相比!
回想當年扶仙島的日子,雖然短暫,但那裏卻是唐逸踏入修仙界的起點。當年在“花舞院”,第一次相遇玉天惜時,對方那清澈如水的明眸,宛如天仙般的容顏,深深留在了他年少初心之中。那個時候的唐逸,默默無聞,修為低下,“承寶閣”一介雜役弟子。而玉天惜卻是高高在上的內門精英,兩人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唐逸也自知無法高攀,甚至不敢去想,連成為眾多仰慕者之一的資格,他都沒有!
然而天意弄人,在隨後的“北漠泰洲”之行,他卻是意外救了此女一命。在那古墓之中數日的相處,以及發生的事情,唐逸自己都覺得像是一場美夢般!
這一段往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秘密,早已被其封印在了記憶的長河之中!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剛剛,當他感應到一股嬌柔的神識,正拚盡全力,試圖衝破“雲城”禁法,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唐逸本能的神識掃過,也就在他神識追蹤到對方的刹那,他修行多年,自以為早已喜怒不表於形的心境,頓時如同一頭被束縛多年的野馬,瞬間狂暴了起來。過去與此女相處的種種往事,就如同潮水般,侵蝕著他的心境!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與對方見麵,即便或許玉天惜,就是他深埋心底的女人,他也不能這麼做!因為他答應過對方,從此不再相見,他們的過去,應該隨著玉天惜給出的補償,就此畫上圓滿的句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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