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盡歡對這個消息實在是很震驚,她昨日見安瑾初時不是還很正常嗎。
不過蕭盡歡也沒多想,安瑾初遊曆四海,是個性情中人,科考可能隻是一時心血來潮,現在不想了,就又回到自己悠哉的生活裏去。
七月初七也終於到了,宮裏氣氛也熱絡了些。
洛祁寒是個明君,一向不鋪張浪費,也沒有大辦宴席。
是夜,蕭盡歡和洛祁寒待在鳳棲宮,氣氛融洽。
蕭盡歡打打鬧鬧,洛祁寒就隻是看著她笑,偶爾也逗逗她。
對於這種生活,蕭盡歡真的是很喜歡,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也沒有彎彎繞繞,彼此心意坦誠,其樂融融。
蕭盡歡被洛祁寒抱在懷裏,蕭盡歡就在洛祁寒懷裏蹭來蹭去。
洛祁寒手指點在蕭盡歡額頭上把兩人距離撐開,蕭盡歡不樂意的哼了哼。
洛祁寒笑道,“怎麼跟隻貓一樣。”
蕭盡歡就勢把洛祁寒的手拉下來輕輕咬了一口,“哪有像我這麼好看的貓。”
洛祁寒捏了捏蕭盡歡的臉,打趣道“把自己和貓比,真是自甘墮落。”
蕭盡歡撇了撇嘴,不還是你說我是貓嗎,正要頂罪還回去。
宮外一陣騷亂,聲勢浩大,不像是什麼小事情。
蕭盡歡不由得愣神。
洛祁寒把蕭盡歡攬緊,拍了拍蕭盡歡的後背,“沒事。”
有洛祁寒在,蕭盡歡心裏奇異的安定了下來。
立馬有陳萬忠走進來,回話,“皇上,太後和丞相開始動作了。”
像是早有所料,洛祁寒點了點頭,“按計劃進行。”
陳萬忠受命,走了出去。
蕭盡歡雖然不怕,但還是一頭霧水。
洛祁寒對著蕭盡歡笑了笑,“今天七夕,聽說民間還有看戲的習慣,不過看的都是牛郎織女,我請你看場別的。”
洛祁寒牽起蕭盡歡的手,站了起來。
蕭盡歡楞楞的隨著洛祁寒走。
走到殿外,洛祁寒牽著蕭盡歡在台階上站定。
蕭盡歡就是再冷靜,看見這一幕也愣住了。
是丞相,不過此時的丞相可不似往日那樣意氣風發,被人押著,形狀狼狽。
周圍一片肅穆,洛祁寒的聲音在這夜色中響起,“趙誌堅,你可知罪。”
丞相咬著牙,死死瞪著身邊一位年輕人,再轉而瞪向洛祁寒,“你早就知道我想做什麼,還早早的就勾結了我的兒子,好啊,我這是生了一個什麼樣的兒子,竟是來要老子命的。”
年輕人眉頭一皺,沉默不語。
這是他的父親,是位極人臣的丞相。
他有著優越的出身,可是他隻覺得心累。
從小,就有數不清的人踏入丞相府,他們衣冠楚楚,卻是道貌岸然。
他們可以為了利益毫不顧忌的沾上無辜之人的血,他的父親甚至帶著他去看這一幕幕的鮮血淋漓,美其名曰曆練他。
可是他隻覺得惡心,每一次回來之後都會吐的翻江倒海,一連數日不能進食。
他的母親不知情,以為他是身子骨不好,常常侍奉塌前,以淚洗麵。
可是他的母親日子也不容易,總有各種人送來各色的姬妾,而他的母親每日除了操勞,還要與這些姬妾們鬥智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