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道難覓(2 / 2)

頭無頂角臀無尾,身不皮毛身穿衣,四肢無蹄也無爪,雙腳站地頭頂天,雙手靈巧黑眼珠,鼻梁高挺耳朵聰,身高七尺黃皮膚,一副男兒好容貌。

躺在地下的怪樹,放下了高舉的雙手,將頭慢慢的往上挪,雙眼慢慢的往上抬,挪到可以對著藍天的時候,抬到可以凝視天空的時候,靜靜的凝視著天空,仿佛是要透過這片天空,尋找到那遙不可及的天。睜著眼,靜靜的望著無雲的天空,大腦卻透過雲層靜靜的思索著,思索著自己的努力,千萬年重複著一件枯燥的事情;思索著天劫的難渡,四周被劫電餘波形成的殘根斷樹,殘花巨坑;思索著自己的往後,根基已損,可生命還在繼續。

有人說:“將一個傷口無限的放大,你會血流而死,將一件不平的事無限放大,你會悲憤而亡。”

“無天有我,無我有天,無我無天,我,無天”

一段悲語從怪樹的嘴中發出,或者是從無天的嘴中一字一字的蹦出,仿佛是映證了無天的憤慨,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聲炸雷,驚飛了鳥兒,嚇跑了魚兒,趕走了走獸,驚醒了無天,突然的一聳肩,無天馬上驚醒,隻是驚醒的無天似乎沒有想象中的慌亂,而是將眼輕輕的合上了,靜靜的思索著。

“我命不由天”

徐徐的睜開雙眼,平靜說出了這一句,天空中又響起了一聲炸雷,隻是這聲炸雷是天的憤怒;還是天嘲笑無天,不自量力的方式;還是無天對決天,開始時鍾響;或者是無天喪鍾的敲響,隻是這一切似乎早就注定了結局。

告別了這片成長的熱土,無天踏上了旅途,是漫無目的的旅途,是追夢的旅途,是與天對決的旅途,或者是活命的旅途。

無天走在青山中,是的走在青山中,沒有飛翔,是不屑飛,還是不懂飛,無天就這樣獨自一人走在青山中,走在青山的樹林中,走在樹林的路中,一條沒有人走過的山路,沒有人知道有多少崎嶇在等著無天

天空中的鳥兒低了低頭,望著劈棘斬麻隻為尋一條路的無天,鳥兒笑著說,“它不是一隻鳥,是一隻很傻的走獸,是一隻連路也不會走的走獸。”

奔跑中的走獸停住了腳步,望著滿身是傷的無天,走獸笑著說,“有腿不會走的不用看,一定是上了岸的水族。”

遊動的魚兒頓住了腳步,望著傻站著的無天,魚兒笑著說,“想多不用想,一定是草木化形,可憐啊!站多了站傻了。”

旁邊的樹木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望著行走中的無天,樹木笑著說,“不用說,一定是沒有了翅膀的鳥兒,可憐啊!回家的路也找不著。”

也許是天可憐無天,可憐這棵連路也找不到的樹;還是無天感動了天,勇於探索的精神感動了上天;或者是天覺的折磨夠了無天,路終有盡時。不管是哪種原因,無天是走出了棘崎滿布的樹林,來到了一個部落的邊緣,說是一個部落的邊緣,不如說是來到了一片草原,一片抬頭隻能望到天地相接的草原,那不斷奔跑的動物向我們訴說著它的美麗。

“站住,你是什麼種族的,來這裏幹什麼。”一聲喊叫中含有三分警惕,二分敵意,五分好奇,斷了正在低頭趕路的無天。

無天立馬停住了腳步,轉了轉腦袋,雙目微微收縮,疑惑的望望四周,沒有發現什麼,除了那奔跑的動物,伸手摸了摸頭發,百思不得其解,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

“站住,沒有聽見我問你啊!”分貝是提高了不少,警惕與敵意卻在不覺中下降了一分,而多了兩分衝動。

似乎被突然的吼叫嚇呆了,無天一聳肩,不覺中停住了腳步,眯著雙眼疑惑的望望四周,不經意間抬起了頭,望了望天空,一眾黑點從天而將,為首的身高不過五尺,臉卻大如臉盆,一尺有餘,嘴大如盤,一半有餘,雙眼大如鬥,也占據著臉的一半,雙手如鳥的翅膀一樣分別張在兩腰之間,雙手又如迎風的綠柳枝,在空中無風自動,腿卻也隻有兩條,隻是這腿的腳指頭跟手指頭又略有不同,不是五個腳指頭,而是奇怪的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