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楓突然之間的提問，令侍女微微動容，旋即恢複了死人臉，語氣淡然：“能讓她們對付的，果然都不是普通角色。”
“看起來你並不是我的敵人。”慕晚楓微微一笑。
“你怎麼這麼認為？”侍女有著不解。
聞言，慕晚楓輕聲一笑，解釋道：“因為你說的是她們，而不是我們。”
“原來如此，”侍女恍然大悟，“你倒是聽得仔細。”
慕晚楓聳聳肩，道：“做他們的敵人，處處如履薄冰，自然得要小心翼翼，時刻留心。”
“對了，她們是誰？”
聞言，侍女終於偏過頭來，說：“不要說我不想告訴你，便是我想要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她們是誰！”
“那你知道些什麼？”侍女的回答早在慕晚楓的意料之中，對方既然有意隱藏，又豈是一個侍女，就能夠知道身份的。想來既便是那柔蘭，也不過是一個更高級一點的棋子罷了，一樣不知道幕後主使的身份。
對於慕晚楓的詢問，侍女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回答道：“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
“因為我是一個奴隸，奴隸最基本的準則便是不允許出賣主人。”侍女雖然這般說道，但語氣之中卻沒有絲毫的卑微。
聞言，慕晚楓似乎看穿了這一點，朗聲笑道：“先不說我已經贏回了你，你已經成為了我奴隸這點，說說你的臉上吧，你的奴隸的標誌，如今已經被一隻蝴蝶掩蓋了，你已經不是一個奴隸了，何況你從來就沒有一點奴隸的樣子。”
“你不肯說出來，不過就是……”
沒等慕晚楓說完，侍女便坦然接口道：“不錯，你，或者你們慕家都太弱了，你們鬥不過她們的。”
“你說的沒錯，我們慕家現在的確實力更弱，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們就得任人宰割。”聞言，慕晚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隻要慕家能在夾縫中生存百年，百年之後，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夾縫？”侍女顯然不是笨人，一下子就便抓住了慕晚楓話語中的重點。
“不錯，這潛龍城中水渾的很呢！”慕晚楓點點頭，繼續說道，“你背後的她們既然不敢動手，就說明對慕家虎視眈眈的，絕對不止一個勢力。”
“而她們不敢直接動手，就說明各個勢力之間應該有一個約定，顯然是在沒有找到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之前，是不允許對慕家動用武力的。”侍女被慕晚楓一語點醒，困惑許久的疑問終於豁然開朗。
“一語中的！”慕晚楓讚賞地說了一句。
然而，侍女卻似乎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中，問道：“我能夠感覺得出來他們並不是俗世中的勢力，我無法相信，一個帝國的邊陲小鎮裏的小小家族，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所窺探的。”
聞言，慕晚楓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回答道：“事實上我應該猜到了一些，但我想，應該並不是全部。”
“對了，”侍女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問道，“什麼是大還元凝神築基法門，是一種功法嗎？”
聽到侍女說起大還元凝神築基法門，慕玥玥突然警惕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大還元凝神築基法門？”
“玥玥，別緊張！”慕晚楓搖了搖頭，想起當時取大還元凝神築基法門所需的藥材時，身後那道若有若無的目光，心知那該是如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