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也曾溫柔地詢問過他,表達了這個疑問。
當時岑野沉默片刻,笑了,:“寶寶,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做。”
許尋笙:“……”
不過中午許尋笙是堅決不準他造次的。因為她真的很想睡覺啊。於是岑野漸漸也乖了,有時候隻是抱著她,在旁邊躺了一會兒玩手機等她醒。有時候怕自己把持不住又吵到她,幹脆就出了臥室,晃蕩晃蕩,沒多久她就醒了。
有時候許尋笙起床,會看到他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曬著太陽,人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這種時候許尋笙的心情總是會變得特別柔軟,走過去把他拉起來。或者忍不住親他,他就會用那澄亮無比的雙眼看著她,問:“睡得好嗎?”她點點頭,然後他就會有點克製又有點放肆地親她。許尋笙並不太明白他在克製什麼,隱約又是明白的。這樣的午後時光傭人和保鏢都不在,岑野有時候會把她壓在沙發上親,兩人一些零碎話語,執拗的野總喜歡逗她迫她,末了叫她麵色薄紅,而他得意洋洋,跟在她身後,兩人該去運動了。
此運動非彼運動,不要想歪了。兩人都是藝人,身體鍛煉是必須的。然而這一項,卻是岑野拉著許尋笙去。許尋笙不喜歡運動,總是偷懶想躲。岑野哪裏肯,總是拖著她。
氣好,就拽著她在區裏慢跑。這別墅區很私密,加之岑野當初買的就是位置偏僻的邊戶,離鄰居挺遠,屋後還有片山頭,種滿了樹。這幾乎就成了岑野的私家花園,帶著許尋笙跑幾圈,看著平日嬌氣斯文的女人,出了一身汗,弱雞似的模樣。岑野則大汗淋漓精力充沛,那種內心莫名滿足舒暢的感覺,無法言喻。
氣不好,就在家裏的健身房運動。隻是許尋笙以前沒發覺,岑野怎麼這麼喜歡好為人師呢?今讓她上跑步機,明讓她上器械。一會兒敲敲她胳膊抬太高,一會兒嫌她跑得太慢。
許尋笙橫他一眼:“你就不能去練自己的?”無奈平時冷冰冰的語氣,此時在器械上嬌喘連連,麵色薄紅,有氣無力。於是岑野笑得更開心:“老子就是喜歡看你練,來啊,打我啊?”
許尋笙:“……”
幼稚鬼!
什麼兩年後成熟穩重善解人意了,都是她的錯覺!對於一個成熟女人來,最要命的是什麼?是你男朋友不僅毫發無損地保留了當年的幼稚,還更加腹黑有心機不要臉了。你當初卻還誤以為他變沉穩有韻味了。
哎……
總算鍛煉完了,岑野就會拉著她去洗澡,要逃脫鴛鴦浴的厄運,許尋笙往往要掙紮一番了。而對於這個環節,男人和女人的感受明顯不同。
許尋笙覺得:好好的,為什麼要一起洗澡?
岑野覺得:好好的,為什麼不一起洗澡?
在這件事上,許尋笙臉皮更薄,於是最終結果,岑野十戰七、八負。
有時候也會一起出門,不過這種機會還是比較少,基本去些私人會所,或者很遠的郊野。即使被人發現,兩人也不扭捏。隻不過有時候圍著的人多了,岑野也會煩,自己也就罷了,他又不怕人看。但是那麼多人追著許尋笙,他的臉色就微微一變,護著她拉著她離開。
這於野而言,是很微妙的心思,既希望更多人看到她的好她的光,又越來越想獨占這份美好。男人的心思,暗自糾結,隱隱神傷。
話回來,這樣於家中朝朝暮暮的時光,晚飯後,有時候兩人會關掉全屋的燈,隻留工作間。也沒有別的人。
兩人在柔和的燈光下,彈吉他,玩音樂。有時候各自寫旋律互不打擾。有時候也會爭起來,畢竟兩人對於音樂的偏好是不同的。岑野:“你這首曲子太平淡了。”許尋笙:“哪裏平淡了,我覺得這個調調很好。”岑野笑笑不話。
許尋笙:“喂,你這個樣子很討打。”
他:“你打我啊。來,隨便打。我還是要這首曲子像催眠。”
許尋笙扭頭不理他了。過了一會兒他放下吉他湊過來:“老子就不能真話了?”
許尋笙忍不住笑了:“當然可以,但是我堅持。”
“堅持就堅持,老婆最棒。”他,“聽聽我新寫的這段。”
……
奇怪的是,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很多,可是時間卻總是過得很快。許尋笙不知道別的情侶怎麼相處的,但他倆幾乎從未紅過臉。有時候著著,有點針鋒相對了,可不知怎的,就過去了。
她曾經擔心過和他一起的生活。可真的在一起了,卻發現最大的感受,就是舒服自在。
她曾經追求的日子,就是舒服自在。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和自己最不相同的男孩,在時光的投射裏,卻是和自己最相似的。兩個人,原來可以這麼溫柔的,一起細數生命中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