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桌的岑父岑母:“……”心情很複雜,新娘子這麼漂亮,兒子這麼喜歡這麼稀罕,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們當然很高興。但是看著親家父母這麼斯斯文文坐在對麵,也盯著看這一幕,岑父岑母怎麼有種自家占便宜的感覺?
許父:“……”忽然有點後悔把女兒嫁給他了!
許母一愣之後,麵露笑容。很好,女婿熱情似火,夫妻生活和諧甜蜜指日可待,野果然不會辜負她的期待!
許尋笙被岑野當眾輕薄了一把,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反應,隻是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以示警告。他卻不知在想什麼,忽然在船邊,背對她蹲了下來。
“上來。”他,“別把你的裙子踩髒了。”
腳下是綠草茵茵,早就清掃過,哪裏會髒。可他如此鄭重其事,賓客們反應過來了,又是一陣叫好。許尋笙從不會幹的事,就是落他的麵子。盡管有些羞窘,還是爬到他背上。如少年般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將她背起。她頭頂垂落的金絲玉線,輕輕刮著他的耳朵。他背著她,一步步走,忽然開口:“就這麼讓我背一輩子,定了啊。”
許尋笙的臉輕貼他的脖子,答:“定了。”
陽光清淺,從枝椏間鑽入,落在每個人的笑顏上。遠遠望去,你一眼就能看到,穿著紅衣的青年,牽著大紅嫁衣女子的手,在一桌桌跟那些關愛他們、親近他們的人敬酒。
許尋笙沒想到,陸海會來。也沒想到,整支曠左樂隊都來了,甚至還作為嘉賓上台為他們的婚禮,表演了一曲。反正他們本來就是評彈搖滾,選擇喜慶點的曲風,完全駕馭自如。
前者的樂隊去年解散,陸海也轉了幕後;曠左還在堅持那個不滅的夢。其實他們都屬於已經實現了夢想的人。許尋笙知道岑野和自己工作室這邊,和他們也有過合作。隻是沒想到他們會親臨婚禮現場。
於是又是一撥撥敬酒。岑野胃不好,現在喝不了太多,大多數由趙潭他們頂下了。哪裏知道不光看遍風雲的陸海,還有曠左那幾個皮笑肉不笑的老爺們兒,個個海量。等岑野牽著許尋笙離開時,趙潭、輝子和張遙已有雙眼發直、迷迷瞪瞪的趨勢。那幾個老爺們兒卻還握著酒杯,似笑非笑,很有報了當年被朝暮淘汰一箭之仇的架勢。
許尋笙有點擔心,扯扯岑野的衣袖:“壇子他們要不要緊?”
岑野滿不在乎:“不要緊,都是兄弟。”
見她還心軟,他又低頭在她耳邊:“他們不替我擋著,今晚我怎麼洞房花燭?期待好久了。”
許尋笙淡淡:“得好像你昨沒有洞房一樣。”
岑野微微仰起臉,笑了:“那不一樣,今多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