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狻猊
幾人兀自傷感時,卻不知聽誰的肚子咕咕響了。
在牧寒四人的注視下,屠智尷尬道,“我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喝水又不抵餓。”
眾人也沒心思開玩笑,因為肚子都響了起來,一個個似鼓氣的蛤蟆,一肚子的水響的很歡實,幾人再也躺不住,紛紛跳起來準備找吃的。
可這片草地方圓不過幾米,縱使裏麵藏著些小動物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幾人仔仔細細的搜尋了半天也不見一點活物。
牧寒扯了把雜草在嘴裏嚼著,含糊道,“這草味道還不錯,你們要不要來點。”
“這草能吃麼?”,屠智看著腳下的野草,雖然有泉水滋潤是比較鮮嫩,可這是大漠,常年被風沙肆虐,還是有些粗糙,薅了一把,再看牧寒依舊嚼得有滋有味,不由咽了咽口水,眼一閉也扔嘴裏嚼了起來,嚼了幾口,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味道是不錯,蠻有嚼勁,好像蠻牛肉。”,於飛就沒有屠智那麼多顧慮,聽牧寒說能吃,直接抓了一把在水裏刷了刷,扔嘴裏嚼了起來,嚼著嚼著,三人又躺了下來,安逸得不得了。
穀逸鄙夷的看著牧寒,“看你們那點出息,我就是餓死也不吃草,仲英,我們去找吃的。”說罷轉過頭,卻見關仲英正盯的手裏的一把野草若有所思,一時傻了,“仲英,你不會是也要吃草吧,這草不能吃。”
“或許吧!”關仲英笑了笑,在穀逸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將手裏的草塞進嘴裏,隨即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用一個舒服的姿勢,加入到嚼草隊伍裏,隻留下穀逸在那木木的站著。
牧寒四人眯著眼,頭枕著手,嘴裏嚼著野草,哼哼唧唧的落在穀逸耳朵裏,隻覺備受煎熬,索性一發狠,也薅了把草看也不看就扔嘴裏了。
一時間隻聽見小腿深的雜草裏,哼哼唧唧的聲音傳了開來,好像一群拱食的豬仔。
突然沙丘後麵閃出一道身影,在原地停了下,看著前麵的草地慢慢的俯下身子,這時草裏突然躥出五個人影,來者一驚本來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和眼前的五人對視。
穀逸看著眼前金色的修長身影,獅子似的怪獸,頸部一圈紅色的毛發,站在那跟他們不相上下的凶猛怪獸,吃了一驚,“狻猊!”。
牧寒吐掉嘴裏的草汁,看了半響,“確實是狻猊,不過這應該不是純血太古狻猊遺種。”
純血狻猊後裔都在落月湖,那裏有太古世家慕容家族守護,狻猊是他們的鎮族神獸,他們的鎮族寶術狻猊寶術就是來自狻猊,不知怎麼這裏會出現一隻,雖然血脈不純。
在太古狻猊是排得上號的凶獸,成年狻猊相當於人類黃庭境修士,雖然後來不隻知怎麼幾乎銷聲匿跡,可這些不純的狻猊卻不少,可惜隻遺傳了純血狻猊的外形,狻猊的天賦寶術卻沒有傳承,不過它們的速度倒是可取,日行八百,在歸雲城有不少用它們當坐騎的。
“狻猊沒看到,烤肉倒是有了。”屠智咽了咽口水,仿佛看到了一隻龐大的烤肉任他大塊朵頤。
幾人默契的笑了,咽口水聲此起彼伏,純血的狻猊相當於人類的修士,至於這種不知道雜了多少代的半狻猊,也就等於人類武者,這裏麵最弱的牧寒,屠智,於飛也算半步修士,自是不懼。
武者也分練皮,凝血,錘骨境,牧寒和於飛打小被牧神醫用藥草打熬筋骨,在屠家和屠智一起練拳,現在都到了錘骨境。穀逸雖是清風門棄徒,可在清風門呆了十二年,也到了錘骨境後期,至於關仲英其他四人一直不清楚,不過穀逸信誓旦旦的說關仲英比他厲害,估計差不多快踏入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