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愣了一下:“醬油一毛四,醋一毛二,哥你給多了。”
趙垚笑了笑:“剩下的做跑腿費,都是你的。”
真的呀?王麗珍眉開眼笑,出門拿兩個碗就跑。
趙垚趕緊招呼:“你拿碗幹嘛?拿瓶子呀?”
王麗珍撅起嘴說:“醋瓶子和醬油瓶子很久沒用了,髒了吧唧的醜死了,我可不拿!”
哼!孫豔紅挪著屁股下了地:“人不大挺矯情的,還吃個全科。”
說著話到外屋,找出一點堿麵,把兩個瓶子擦得幹幹淨淨,才交給小女兒。
別看趙家姊妹四個穿的打著補丁,有的連補丁都壞了,但是一個個真的很幹淨。
這邊撈出來餃子,孫豔紅先用小碗裝上三枚,供在鍋台角落裏。
再裝三枚,拿到保家仙那邊供上。
這才把剩下的餃子端上桌,小妹也回來了。
一瓶醋,一瓶醬油,如果再有點香油就更好了。
這頓飯大概是,趙家四年來吃的最香的一頓。
趙垚吃過餃子,足足喝了一二大碗的餃子湯。
俗話說得好,原湯化原食!吃飽喝足,才心滿意足地拎著個化肥袋子去上班了。
化肥袋子裏麵,就是他借來的呆河網,到了電灌站跟人家做了交接。
今天趙垚是上半夜,那位後半夜的直接上屋裏睡覺去了。
四處看了看,趙垚走向下遊,這裏有一個泄溝。㊣ωWW.メ伍2⓪メS.С○м҈
現在是撤水晾地的時候,水田的水開始向泄溝排放。
這也是水田魚最肥美的時候,趙垚脫了衣服褲子。
連短褲都扔在一邊,下到泄溝的水裏把呆河網打開了。
敞口正麵衝著水田泄水口,然後四邊用木棍插在泥土裏,下麵扣點泥塊壓住。
呆河網就像是一個放大版的葫蘆,隻不過葫蘆底兒是敞開式的。
迎著來水的方向也就是來魚的方向,葫蘆嘴那邊是封死的。
在網口和底部中間,一般有兩道甚至是三道倒須,防止魚兒洄遊。
如此一來隻要魚進入這個網兜裏麵,就再也跑出來了。
這個季節,水田裏麵長了一夏天的魚,一個個肥碩的很。
在泄溝裏麵,可以捕到很大的魚,量也足夠多。
這些都是趙垚父親總結出來的經驗,趙垚安放好了呆河網。
走出河溝,重新穿上衣裳,九月中旬引鬆的水已經很涼了。
他凍得上下牙直打架,他趕緊跑回辦公室點著爐子,燒一壺開水。
辦公室裏麵的爐子是那種磚砌的小爐子,是燒玉米芯的。
辦公桌上有三個搪瓷缸子,裏麵都帶著厚厚的茶垢。
應該是那種廉價的茶沫,泡出來的茶垢,看著有點惡心。
趙垚拿起一隻碗,出去狠狠刷了幾遍,回來又用開水燙了兩遍。
這才美美的喝上兩碗,說實話,那大茶缸的他還真的不敢用。
誰知道有沒有傳染病啊?夜已經深了,趙垚關了辦公室的燈走出來。
站在電灌站的過道上,今晚倒是一個響晴的天,星鬥滿天。
四下裏青蛙的鳴叫,讓這個夜晚增添了一絲活躍的氣氛。
不遠處忽然傳來嘩啦一聲響,不像是有人下水的聲音,倒像是走在草叢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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