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逃避他的所有(1 / 3)

“你……”這一招果然很有用,登時錦瑟就看見麵前的女人臉色變得鐵青,色澤豐潤的唇,不管往昔能夠在張開與閉合間唱出多動人的歌,現在是一點兒也聲音也發不出來。

最火大的是,她曾經肚子裏的那塊肉,在此時此刻,用那雙與她八、九分相似的眼睛,示威的看著自己!

“你真是個蠢貨!”大吼了一聲,蘇月伶徹底被錦瑟的行為激怒,“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

漂亮的眸子上上下下把錦瑟看了個遍,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當然啊,弄個不好就把自己也罵了,她是她生的。

錦瑟不以為意,揚著小下巴樂和道,“沒錯,我是你生的,但現在與你無關。”

“我說,兩位女士。”習宇幹咳了下,很突兀的打斷看起來沒那麼快結束爭執的二人,非常紳士的建議道,“樓梯間的傳音效果太好,你們要不要……換個地方再聊?”

他是做新聞的,碰到這種猛料,雖然自己不會去爆,也不得不在心裏職業病的計算,要是真爆出去下一期的雜誌會不會破紀錄的銷得好?

“我和她沒什麼好聊的!”母女二人異口同聲,說罷蘇月伶扭頭就往樓下走,憤憤然的吼叫,“我再也不管你了!”

“不稀罕你管!”錦瑟不甘示弱,回敬完就把頭扭向一邊,正好和習宇對視上。

陌生的男人,加上之前他們私密的對話,她不免多想,是什麼關係呢?而且總覺得這個人好眼熟……

“你好,我叫習宇。”男人落落大方的介紹自己,同時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遞到錦瑟麵前,“以後有什麼麻煩可以來找我。”

錦瑟不說話,隻垂眼看了看那張底色純黑、用高貴暗金色修飾的名片,依稀瞄到幾個字:亞太區總裁……

真稀奇!

錦瑟心裏納悶,麵前頗為眼熟的男人是在同自己套近乎麼?沒想到蘇月伶還認識這樣的人物,可是她有什麼值得他可圖的?

不對,他說的是如果自己有麻煩可以找他,像這樣的人通常都是被人求著辦事,沒有理由無條件為誰解決問題,錦瑟對‘商人’二字的定義還是很清楚的。

疑惑的接過那張質感華麗的名片,小不點兒心眼不減,防備的說,“如果是因為蘇月伶,我想你不必對我那麼友好,況且我也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

言下之意,他多管閑事了!

“哈哈哈!小丫頭,你和你母親一樣有趣!”習宇不禁被她的神情和語氣逗得開懷,“有葉涵在,你當然不需要我幫你什麼忙,不過以後的事就難說了,就當作是我和你有緣,送給你的見麵禮吧,你會有用得上的那天的。”

商人總是這樣,不會把話說得太死,永遠給自己留下半步退路。

對這退路,錦瑟沒理由再拒絕,撇撇嘴表現得意興闌珊,“好的,我知道了。”間隔了半秒,她又補充道,“還有哦,我和她不一樣。”

“蘇月伶嗎?”習宇笑,淡淡的模樣,不失穩重,這讓聽他說話的人會不自覺的增加說服力,“我也覺得不該那麼輕易的把喜歡的人……拱手相讓。”

“……”錦瑟對才認識的陌生男人應對無能,心思裏已經覺得和他說的話太多。

“抱歉。”在她還沒像她母親一樣發出尖銳攻擊以前,習宇再度開口道,“是我失言了,先走一步。”

她隻好點頭,往旁邊挪了兩步,讓人錯身而過。

顯然,這個男人相當善於和人打交道,或者說,這些年對蘇月伶早有心得,跟前是她的女兒,自然就更得心應手。

樓道裏隻剩下錦瑟自己,再仔細看手中的名片,習宇,颶風環球亞太區總裁。

葉涵在四天後來接錦瑟,隨行的還有淩素兒。

有趣的是淩素兒主動要求訂婚儀式低調從簡,對錦瑟也算得態度可掬,一點也沒有傳聞中不可一世,更不像無腦的花瓶千金。

北堂說,這女人倒真有點讓他另眼相看,懂得給自己留退路,至於退路為何,左左和錦瑟都沒看明白。

至少她的態度無可挑剔,無論是對葉家主人的心肝寶貝,還是葉老太太,葉家和淩家的婚事,看似已經穩妥定下,隻欠一場對外公開的新聞發布會。

前幾天放肆的傳聞也在無聲中慢慢消散,水到渠成的是另一樁門當戶對的婚事,不管確切消息有沒有放出,卻也足夠吸引轉移媒體的注意力。

事實就是如此,人總是淡忘的動物,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昨天你為誰歎息,今天淡然一笑,便是過去了,多餘的空想隻是徒添煩惱。

有人自歡喜,有人暗綢繆。

你想平淡度日,偏不沒那麼容易安生。

這天下午的溫可財團私人會所裏,溫倩請來一位稀客……

先說說S市裏的溫姓人吧。

許多人心中,那是真正的貴族,明末清初時的官僚大家族,世世代代在這裏傳承。

大抵在民國時期開始從商,祖傳下來的經商之道和做人準則隻有一條:誠謙務實。

本著這四個字,溫氏在餐飲和酒店業一直有著很高的水準和口碑,溫家的人不管走到哪裏都謙遜有禮,任何時候都保有那一分淡然優雅和處事不驚。

‘溫可’的含義很簡單,在S市就連小孩子也知道,那是一塊溫馨可口的蛋糕,溫氏企業在這座城即代表著‘甜美’,不管生日宴、婚慶抑或者酒會,任何美好的公眾場所都少不了標誌性的甜點。

一塊蛋糕,也能給這個老家族奠定下不可替代的地位。

溫家的大小姐親自邀請,歐陽清楣怎麼可能不給麵子?

會麵約在下午四點,會所裏正是沒什麼人的時候,神神秘秘的,連白莉莎見了來人都暗自汗顏幾分,未曾想好友何時開始與那般人打交道。

再看溫倩毫無波瀾的表情,才反映過來,隻怕今天是客隨主便,好友的心思,她向來看得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