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等我的卻是一紙離婚協議。

我自嘲地笑了笑,任瓢盆大雨落在我身上,淋得我滿身狼狽。

第二天,我病了,窩在被子裏起不來。

外麵卻響起了一陣陣嘈雜的吵鬧聲。

我拖著虛軟的身子出去看,就瞧見我爸坐在掉了皮的圍牆上,說不想活了。

我們現在住的是一棟老舊的居民樓,環境髒亂,但是租金很便宜。

我媽衝我爸哭得慘兮兮,說如果他跳下去了,那她也跟著跳下去,大家都不活了。

我頭痛欲裂地去勸我爸,說隻是破產了而已,隻要人活著,總歸是有希望的。

我爸忽然沉沉地盯著我,那灼灼的眼神讓我心裏一咯噔。

緊接著他說:“你去求陸謹言幫幫爸好不好,他是咱們家的女婿,一定會幫咱們的。”

我媽也連忙道:“是啊,雖然咱們以前對他不是很好,可看在你的麵子上,他肯定會施予援手的,所以你就去求求他吧。”

我苦笑,我爸媽還不知道我已經被人家給甩了。

我拒絕去求那男人,可我爸卻又以死相逼。

我無奈,終是應了下來。

出發前,我媽花僅剩的一點錢給我置辦了身行頭,一條深V長裙,性感的尖頭小皮鞋。

我媽還找人給我化了個美美的妝,弄了個美美的造型。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唇邊越過一抹自嘲。

這還真不像是去求人的,倒像是去勾引人的。

隻是現在就算我脫光了站在那男人麵前,恐怕那男人也不會正眼看我一眼。

我到現在都搞不懂,同學聚會那晚他為什麼要睡我?難道他也喝醉了,把我當成他白月光了?

揮去那些煩亂的心思,為了讓我爸媽死心,我還是做做樣子地去求那男人了。

我打聽到那男人現在就在他公司,於是我頂著這副形象直接去了他公司。

我爸媽則在他公司樓下等我的‘好消息’。

看著我爸媽那滿臉期待的表情,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感覺有點心酸。

去到他所在的樓層時,好多人朝我投來異樣的目光,空氣裏更是縈繞著各種難聽的議論和嘲諷。

我當做沒聽見,挺了挺背脊,直接去了男人的辦公室。

隻是一看到那男人,我就慫了,背脊都彎了幾分。

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一身矜貴,笑看著我。

我絞著手指,羞愧地說明了來意。

他眸光忽地沉了幾分,衝我笑問:“你覺得,我憑什麼會幫你們?”

知道求人不會成功,我詫笑道:“那,那就當我沒來過吧。”

就是了,我們當初那樣對他,他沒報複我們家就算好了,怎麼可能還會幫我們家。

我這是有多大的臉,居然還好意思來求他。

越想越臊得慌。

我想逃,他又把我喊住:“說說吧,你拿什麼來求我?若我覺得值,幫一幫你們也無妨。”

我愣住,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能用什麼來求他。

這副身體麼?

嗬,他如果真對我有衝動,結婚三年,無數個夜晚,共處一室,他有的是機會,可那三年,他挨都沒挨我一下。

我垂著頭,羞愧地道:“你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吧。”

男人卻忽然朝我走來,他很高,站在我麵前足足高我一個頭。

他微微俯身,湊在我耳邊低笑:“穿成這樣,又何必故作矜持?”

我渾身血液僵住,羞愧難當,恨不得立馬逃出去。

他忽然勾住我的腰,笑得意味深長:“結婚三年,我睡了三年地板,許久沒嚐過你的身子了,不如……就拿你自己來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