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年很快自然的與魏然並排而立,微笑著問人:“怎麼不請朋友去我們家坐坐?”
魏然看著宋祺解釋道:“他在這裏有一棟房子。你喜歡滑雪嗎?喜歡的話,等下雪了,可以去我們那。房子後麵就有一座滑雪場。”
還不待宋祺拒絕,康斯年的手已經挽在了魏然的腰側,笑道:“不必等到下雪。隻要我們在家,隨時都可以來。後麵的山,沒有雪,風景也是很好的。”
魏然麵無表情的直接把康斯年的手拉了下去:“注意點。這還有外人在場呢。”
但宋祺並沒有感覺出魏然絲毫顧及自己的想法。
沒有尷尬,沒有寒暄,仿若一切順理成章。康斯年表情毫無變化:“那我們先走了。別打擾宋導工作了。有時間,再一起聚聚。”
“那再見。下次再聊。”
魏然對宋祺道過別,一點沒有等身旁康斯年的意思,大步離去。宋祺眼睜睜的看著舉重若輕這四個字在康斯年身上出現裂痕:他語速稍快的禮貌道別後,掩飾不住忙亂的快步追人而去。早就嚴陣以待的西服男子,隨即也跟了上去。
全程沒有機會張嘴的宋祺站在原地,在心底聳了聳肩。
魏然一屁股坐進車裏,反手去拉車門——車門被人從外側用力拉住。
魏然鬆了手,於是康斯年坐進車裏。然後,魏然“如願”聽到了車門被大力關上時才會發出的悶響。他不屑的哼了一聲,冷笑道:“你還不高興了?”
“先下去。”
司機聽到康斯年吩咐,一刻不等,鑽了出去。
“原來你知道丟臉啊?”魏然繼續道,“你的人跟著呢。我就過來跟老朋友聊聊天,你至於嗎?你就不能跟我留點麵子嗎?”
“人跟著也沒妨礙你勾勾搭搭。老朋友?以前不是說不熟嗎?你跟他上過床沒有?”
“你tm有病吧?”魏然吼道,“你天天跟我防賊一樣的防我?我現在還能跟誰上床?我跟路人多說句話,第二天都能上報紙,說我見色起意、勾搭貌美少年!”
“現在你當然不可能了。我說的是以前。以前我不知道的時候,你跟他發生過關係嗎?”
魏然突然笑了:“我不記得了。跟我發生關係的人那麼多,一夜情的話,我哪記得那麼清楚。不好意思,王子殿下。你嫁了一個——”
康斯年的呼吸聲加重,冷著臉解開自己的領帶,而後是西服紐扣……
“你幹什麼?”魏然收起嬉笑,緊張起來。
“把褲子脫了。”康斯年脫下西服,低頭去解皮帶。
“你是不是瘋了?!”魏然看著康斯年的動作,轉過半個身體。
康斯年不理不睬,手臂一提,將皮帶整條的抽了出來;魏然拉住康斯年的手,滿麵怒色,聲量卻壓得極低:“這是車裏?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你知道的,我沒有的別的辦法。”康斯年將身體壓向魏然。
“我看你真是瘋了!?”魏然抗拒的雙手抵抗。
“我說了!”
魏然被康斯年突然的爆發,驚的一愣。康斯年搶過魏然的手腕,雙手按著,將人壓在自己的身下。
魏然還想掙紮,康斯年用身體鎮壓:“我說了,我沒有別的辦法。”他將抓著的手舉到魏然頭頂,“你要是不同意,那就把刀給我!”
兩道剛好描過手腕的劃痕,赫然出現在躺著的人眼前,本來繃直的脖頸瞬間被抽去筋骨,腦袋向後摔去……
一輛黑色加長商務車在這座豪車雲集的地下停車場裏並不算打眼,即使它在引人遐想的抖動,一笑過後,也不會有人停留駐足。但是,這樣狀況下的一輛車,四周還環繞著裝統一的黑衣安保,那就另當別論了。
本來想開車出去轉轉的順便解決晚飯的宋祺,來到地下停場,對眼前這一幕,沒有一點心理準備。隻想趕緊離開是非之地的宋祺,一轉身就看見了身後不遠處的賀年。
大腦出色的聯想功能讓他頓時心虛的忘了下一秒的動作。
“還不走?”賀年主動走了過來,視線向麵無表情的黑衣人的示意,打趣道:“小心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