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禮還是行的稀碎,極其蹩腳。
“你就是喬倫唯一的侄子?叫...”
“侯爵大人,我叫西蒙,願意為您效死!”他連忙彎腰道。
瓦爾聞言笑了笑,將短劍插回鞘中,棉質手帕隨手扔到桌上。
“你的伯父喬倫為我做了十七年的親兵。
西風口戰役時,又舍命護送我突圍,他勇敢又忠誠,因此,我讓他成為了勇毅領男爵。
他的兒子薩爾臨死前,給你們家族選定了霍倫這個姓氏,如今隻能由你來繼承了。
真是個幸運的小家夥,今年幾歲了?”
瓦爾侯爵一邊說著,從抽屜裏取出一張半米長的羊皮卷和一封火漆信。
“回稟侯爵大人,今年是十六歲。”
瓦爾侯爵點點頭,將羊皮卷和火漆信向前一遞,西蒙恭敬的過去彎腰接住。
“這是西塞之地的地圖和我的證明信,拿上喬倫與薩爾的遺物,去金鷹城接受國王陛下的冊封吧。
對了,你最好雇傭一隊可靠的傭兵。”
瓦爾侯爵說完這個,又抽出腰間的短劍開始擦拭。
“是!感謝侯爵大人的忠告與禮物!”西蒙又彎腰行了一禮,隨即退出大帳。
“西蒙爵士,請跟我來。”一名身穿半身紮甲內套全身鏈甲的親兵朝其招呼道。
西蒙點點頭,便跟著去了,他們最終在不遠處的一個灰色帳篷外停下。
“薩爾爵士的遺物便在裏麵,請取走吧。”衛兵說完,便立在門旁。
西蒙走了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個骨灰盒,然後是兩副傷痕累累的甲胄。
一件是半身板鏈甲,胸甲部位被砸的到處是坑,鏈甲部分也到處是破洞,還伴隨著血跡。
另一件則是半身的紮甲配鏈甲內襯,胸口和右肩部都被鈍器砸散。
“我去,這父子倆夠慘烈啊。”西蒙心中暗道。
除了這兩副殘甲,還有一柄雙手大劍和一柄釘錘,上麵布滿了或深或淺的劃痕。
西蒙看過之後,伸手去看一旁袋子裏的東西。
裏麵除了一些價值不高的雜物之外,有一個錢袋,稍微一攥,便傳出脆響,金幣不少。
還有一本羊皮書,隻有三頁的內容,外表染著絲絲血跡。
翻開第一頁,左上角寫著掠火騎士呼吸法。
西蒙心中一動,立即將這東西收進存儲欄中。
這可是寶貝,外麵概不流傳,王國律法表示,非貴族不得學習,一旦發現立即處死。
西蒙抱起骨灰盒,又背起麻布袋子,兩副殘甲和兵器搬不動了,他隻好請衛兵幫他送到軍營門口處。
此時,外麵隻有麻子臉等五個同鄉民兵坐在一片草窠中等著,馬車與騎兵們都離開了。
見西蒙出來,紛紛起身靠攏過去。
他回頭又望了眼軍營,暗道:“以後就以全新的身份,展開新篇章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有掛而沒有野心的穿越者,不如原地上吊好了。
“西蒙...老爺。”麻子臉青年剛開始一臉激動,卻忽又有點畏縮。
“咱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我如果發達了,不會忘記你們的。”
西蒙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那五人聞言,露出笑容,不過神色都越發恭敬起來。
其中有頭腦靈活的,麻利的上前搬起殘甲與兵器。
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難得的跨越階層的機會。
若是能被冊封做封邑騎士的話,也算進入貴族的階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