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門,已經被鎖上了。黑黢黢的從外麵向裏麵看去,什麼都看不到,我們攔住了一個匆匆經過的學生,“同學你好,請問這個是解剖樓麼,怎麼這麼早就關門了?”
我客氣的問道,那個男生看了我們一眼,沒有起什麼疑心,便道:“是啊,以前都開的,不過聽說最近裏麵……裏麵有點兒不太平,我也不清楚啊,就是聽說,所以六點就關門了。”
我想,他欲言又止的不太平應該就是此次問題的所在,但是,我裝作聽不懂,繼續問道:“不太平?是有什麼問題麼?哦,是這樣,我是這個學校學生但是身體不好之前休假沒來上學。”
我覺得現在我的謊話可以用信手拈來來形容,而我本身看起來瘦弱純潔的樣子,確實不像一個在社會摸爬滾打很多年的人,他也信了。見四周也沒人,他將我拉到一邊,小聲說道。
“學姐,你還不知道吧,這解剖樓,出了好幾檔子事情,有一個比我小一屆的學弟,還摔斷了脖子,現在生死未卜的在醫院裏躺著呢。你說邪門不邪門,以前是有這種,但也沒這樣。”
“還有,我們同屆的一個女孩兒,也是,晚上離開這教學樓的時候被嚇瘋了,說是看到什麼特別恐怖的東西了,現在都退學了。而且你知道麼,她還是被校長罵走的……”
這男孩兒說起來居然滔滔不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這樣一個不相信迷信崇尚科學的地方他找不到一個傾聽者,他很滿意我現在的表情。我現在一副想知道原因的表情激勵了他。
“我是聽說啊,學姐,我那同學,上解剖課的時候對著一句男屍開玩笑,說什麼這麼帥就死了太可惜之類的,結果那天的解剖課是校長上的。校長知道了就非常憤怒,居然給她罵走了。”
“可你知道麼學姐,最後這校長更是逗,有人問他為什麼就這麼一個小事就逼著人退學,校長就說,她對屍體不尊重,這麼做是為了就她,可笑麼學姐,我都無語了。”
這男孩兒顯然對最近的靈異事件又感興趣但是卻不敢苟同,我聽出來了,他見我被他的話所“震撼”非常滿意,跟我禮貌的道別後,便消失在了解剖樓的轉角。這裏馬上安靜了。
江予他們自然是聽到了他對我說的話,因此,我們十分肯定這教學樓裏不知道是因為有鼎靈作祟還是怎麼樣,於是,我們想都沒想的向教學樓裏走去。當然,門鎖不算什麼。
對於我們這一行人來說,沒表演穿牆而過已經算是很尊重客觀現狀了。所以,當我們進到這個黑暗的地方,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我看到江予回轉身,對大門口做了什麼,無憂小聲的對我道,江予弄出了一個結界,外麵的人現在沒辦法進到裏麵來,當然,裏麵的人也沒法出去。這樣,他就能安心布陣了。
我們在這一層找了幾間教室,最後鎖定了走廊旁邊的一個教室,這教室的後麵,就有屍體的泡池,裏麵不用去看,就知道肯定有很多的屍體。沒做耽擱,江予坐在了教室前的地上。
我看到相柳猶豫的站在他麵前,欲言又止的樣子,由於四周很黑,雖然我們能借助外麵的月光看到裏麵的一切,但是依然看不到江予的表情。“還愣著幹什麼,站好你自己的位置。”
相柳不易差距的歎了口氣,然後便也坐在了江予麵前的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裙子已經換成了一條黑色的緊身褲,我們始終沒離開過彼此。這女人,不簡單。
我看到浮遊也站在了和相柳並排的地方,我們三個人則大氣都不敢出的站在了旁邊,守著他們,不知道要做什麼。突然,隻見江予揚起了右手,然後他左手成劍指滑過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