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突然開始灼熱起來,起初隻是有點兒細微的刺痛,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居然發展成了火燒火燎一般的程度。我隻得將手指抬起來,然後看向發熱的地方。
是那節指骨,那節被換掉的指骨,我使勁將手放在陽光下想去看清到底裏麵怎麼了,忍著那刺痛感,我已經有細密的汗密密麻麻的出現在了額頭。陽光下,手指在一閃一閃。
我看到,裏麵還是有什麼東西在蠕動,隻是那閃爍的黃光逐漸變為了紅光,顯出了紅色。等會兒,不僅僅是這樣,那節指骨上居然還慢慢顯現出了漢字。
是的,我確定我沒有看錯,我看到了兩個漢字,剛開始不是很清晰,但是後來,隨著疼痛達到頂點,那字已經很清楚的凸出了我的皮膚:“阿玲……”隻一閃,便消失不見。
“無憂,你知道阿玲是什麼意思麼?”我繼續揉著有些吃痛的手指骨,翻來覆去的在太陽下看著,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一切恢複了平靜。
如果不仔細感覺,你已經感覺不到那指骨的隱隱跳動。“阿玲?無憂姐,什麼意思,阿玲是誰?”
無憂一臉困惑的看著我,可沒想到我倆這對話被旁邊的一個小夥子聽到了,他走到我們身旁,對我們說道:“你們……你們認識我的女朋友,阿玲麼?”
“你女朋友?不認識……她怎麼了?”
我一臉懵懂的看著他,男孩兒沒說話,用嘴努了努麵前的墓碑。“她在那裏……已經去世三個月了。”
看不出他臉上的愁緒,原來,阿玲是一個去世的女孩兒,可為什麼我的手指會顯現出這兩個字呢?男孩兒的普通話明顯不好,我看他是典型的泰國人,但沒想到可以說漢語。
“你們都是阿玲的家人麼?他們都在祭拜阿玲麼?”
既然他願意跟我們說話,我隻能問出心中剛剛的疑問。我沒想到男孩兒會給我想要的答案,畢竟隻是萍水相逢。
“不是,他們是我的家人……而,阿玲是我的女朋友……”
這句話一出,包括無憂,也感興趣起來,如果說祭拜女孩兒的應該是她的家人,本來老人在磕頭就很奇怪了,現在居然得知這些人根本不是女孩兒的什麼人。而女朋友,並不是妻子。
這含義我是知道的,無憂此時按捺不住了。“啊?你們不是她的家人,難道你們感情很好麼,那個老奶奶應該是你的奶奶吧,泰國難道老輩要拜小輩的麼?”
男孩兒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便被走過來一個中年婦女給拉走了,我看到她對著我們警惕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些敵意。
沒辦法,我倆也不想繼續站在這裏惹人厭,無憂也聳了聳肩,我們就向旁邊走去。但,剛邁出去兩步,我的手指又開始灼燒般的疼痛,我再次低頭看去,依舊是阿玲兩個字。
這是為什麼?難道,這是某種暗示?
我的心中此時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記住,遵從你的內心,做你自己要做的事情。”腦海中突然閃出了什麼,但隻一閃而逝,我停下了腳步,看向無憂。
“無憂,你等我一下。”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追上被中年婦女帶走的男孩兒,對他說道:“你們是不是碰到了什麼麻煩,告訴我,我來幫助你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樣子非常沒有信服力,男孩兒小聲用泰語跟中年女人說著什麼。那女人突然變得很暴躁,她嘰裏呱啦跟我說著什麼,我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是我變得很緊張。
這時候,突然無憂看到了這裏的變故,她急步走過來,當著我們的麵兒祭起了鬼鈴。這場景我很熟悉,但是,其他人卻都愣在了那裏,而鬼鈴聲大作,我看到一個結界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