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無憂指著自己的鼻子。“沒搞錯吧無憂?我?他讓我進去?我不會說泰國話啊我,怎麼讓我進去呢?你再問問她……”
我開始有些緊張,這麼詭異的地方,讓我和無憂分開,無疑是要了我們的命。誰知道下一秒他不是分崩瓦解我們的力量,對這個安排我決定反擊。
“我拒絕,我是不會跟無憂分開的,你們休想把我們拆散然後逐個攻破。”我對麵前穿著黑紗的女人毫不客氣說出了我的理論,我以為她聽不懂需要無憂的翻譯。
可誰知道,這根本不是一個講理的地方,她也不是一個講理的人。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上了我的咽喉,我都能感覺到她那長長的指甲掐上了我的脖子。
我瞪大了眼睛瞪著她,無憂也沒想到她能如此不留情麵,她急了,向她撲了上來。我眼瞅著無憂的陰氣已經祭起來了。
“雪漫,住手,讓她進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自門裏傳了出來,經過了此番變故,我反而對立麵充滿了好奇,就算我們能反抗,也未必能活著離開這裏,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被叫做雪漫的女人放下了我,我咳嗽的雙耳都發出了轟鳴,沒想到這麼美的名字給了一個如此厲害的不留情麵的女鬼,哼,我狠狠的想著。“無憂,你等我,我一會兒就出來。”
既然別無選擇,為什麼不高傲的走過?我掃視了一眼旁邊的雪漫,扭過頭大步的走到門前,推開門就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推開門的一刹那,我想了很多,屋子裏有可能是群魔亂舞麼,很多的鬼怪盤踞;有可能是刑場麼,充斥著殺人的血腥……但我都猜錯了,這就是一間簡單的書房。
溫暖的台燈放射出和煦的光,與外麵的陰森截然不同,一個人影坐在了桌子後麵,我看不清楚他的臉,隻看到了一張很大的老板桌。我走過去,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的審視。
“您好,請問,您是我們要找的人麼?”我將那半生半死的話咽回了喉嚨,畢竟,這話聽起來不是什麼好聽的詞彙。
對方沒有出聲,我本來升騰起的一點兒英雄氣概被這寂靜折磨的蕩然無存。時間過的很慢,在這死寂的空間裏我已經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聲音此時聽起來是那麼的有力。
“您好,請問……”我不死心的繼續問道,希望可以得到他的答案,但是,一個聲音從那黑暗中傳出來:“小姑娘,你是否遵從了自己的內心?做了你自己該做的事情?”
這話一出口,我便愣住了,我很快的就想到了對方是誰,是的,在那家中國菜館,我碰到的一個坐輪椅的老者。是他跟我說的讓我遵從自己的內心,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現在,這個聲音的源頭,居然就坐在我的麵前,原來,他就是那個半生半死的人,原來,我碰到的這個人並不是個偶然,我們究竟有什麼淵源?我已經詫異的說不出話來。
“老爺爺……是您麼?”
我試探性的問道,果然,黑暗中慢慢出來了一個人,他依舊是坐在輪椅上的樣子,依舊是一副和藹可親的相貌,我認識的爺爺,真的是他。我的心此時,無與倫比的放進了肚子裏。
“小姑娘,我們又見麵了。”他的笑容可掬,也是看到了我臉上的喜悅,他上下打量著我,不住的點著頭,“我在問你話,你有沒有遵從自己的內心?”
我被他的話問楞在了原地,遵從自己的內心,我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是,我卻不知道具體是要做什麼。“爺爺,我不是很明白,你說的遵從自己的內心是什麼意思?你想讓我幹什麼?”
老人對著我笑了笑,“遵從自己的內心,不要忘記你做一切事情的初衷,就是這個意思啊,比如現在,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你遵從自己的內心,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