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兒,這脾氣咋那麼火爆呢,你邊兒去,然我來,小女孩兒別這樣,太厲害以後咋找婆家。你靠邊兒,讓我來,我這擅長狠招兒,咋著,先來個斷子絕孫腳吧。”
閆九半認真,半嚇唬的向男人走去,無憂也收了手站到了一邊。我看著她頭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忙過去問她到底有什麼不對。
我怕對泰國的東西不是很了解,但無憂在這裏待了很長時間,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明白。“小骨姐,黑衣阿讚,是壞法師!他們專門製作陰牌,害人,為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地上的男人,“他……他叫阿讚麼?你認識他?”
無憂搖了搖頭:“泰國人對師傅和僧侶都稱為阿讚,但是基本就是分白衣和黑衣兩種,你看查,他就是白衣的。但這人,是黑衣的,就是阿讚裏的壞人!”
我突然想到那個殺了昆泰的人,“那個殺死人妖的人,也是降頭師麼?”我不恥下問的認真問著無憂。
無憂搖了搖頭,“不,他不是,他是養鬼人,跟我一樣,而查和這人一樣,是降頭師。”我已經被她說的暈頭轉向了。
但來不及搞清楚這些,無憂又繼續問他:“象被你們泰國人尊為神獸!你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的殺害一頭剛出生的小象?你瘋了麼!?”
沒想到,那黑衣阿讚苦笑道:“對,我們是尊象為神,他們代表著智慧。但我是黑衣阿讚,我做的東西,你也知道,這小象,是在陰時生的,它出生第七天是陰陽交替的日子。”
“這天取出的象骨,是帶著極強的助運靈力的。我不僅要加持,還要將它的怨氣附著在骨上,這樣它的能力就能得到更大的發揮。”
“你們是中國人吧,你們中國人喜歡的象牙飾品,你們以為上麵沒有陰氣麼?那些上麵多少都有大象的怨氣,畢竟,你們奪了它的遺物。”
沒想到我們還沒問他什麼,他反而理直氣壯起來。無憂憤怒的瞪著他,說道:“你別跟我說這些,你殺了小象!還!還剝了他的皮!”
黑衣阿讚笑了笑:“這是我的職業,我答應給客戶最好的東西,剝皮隻是加深它的怨氣,再有三天,它的魂就能和象骨完全融合了。沒想到現在卻出了岔子。”
他一點也沒有對自己行為的懺悔,反而覺得沒有及時製造成一塊兒陰氣四溢的象骨是他的不對。無憂看著我和閆九,說道:“大嬌小嬌估計也是黑衣阿讚給害死的,他們太壞了。”
“老妹兒,你那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啥呢,但我知道,這老東西一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說吧,咱們怎麼治他!給小象報仇。”
他也將目光投向小象,它依然可憐巴巴的站在那裏。無憂搖了搖頭,“九哥哥,這種人在泰國有很多,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別的生靈的性命。”
“別說殺死小象了……我……我接觸過的一些黑衣阿讚,連沒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無憂仿佛想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麵,她將視線投向遠方,仿佛回到了那個可怕的日子。她搖了搖頭,將恐怖的畫麵從腦海中揮去。
還好,警察很快趕來了。我們並沒有對那個黑衣阿讚做了什麼,他承認了自己殺死了小象的罪行,我們便把他交給了警察。
我們沒有將小象皮交給警察,而是在那天剩下的時間,讓素蔓帶著我們深入了森林裏,在一塊兒安靜的地方,我們將小象的象皮和它的象骨埋在了森林的深處。長眠吧,孩子。
小象的靈魂,最後在母親身邊流連忘返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我將這些看在眼裏,眼淚,早已不自覺的爬滿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