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麵前堅如磐石的大門,如何打開,已經成了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我倆不是專業盜墓的,所以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打開這扇門。與秘密近在咫尺,我們卻束手無策。這根本不是焦急的事兒。我們都暗自歎了口氣。突然,閆九一拍腦門兒,“哎呀,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媳婦兒一會兒你就趕緊說咱們的需求啊。”我看著他,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是,他隨即便低下頭不言聲了。一會兒的功夫,隻見他在我麵前顫抖起來。我看著他,突然想到了他請神附體時候的樣子。
果然,我並沒有猜錯。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一副奸詐猥瑣的樣子,我心想,好吧,常天慶來了。我一直覺得這個神屬於小肚雞腸的係列。所以,我便主動示好:“前輩,您好,好久不見了。”常天慶上次給我們出的主意,讓無憂過來,還留下那暗語,便給閆九折磨的夠嗆,所以,我知道閆九對他是又敬又怕,敬的是他那百度般厲害的搜索引擎的腦袋,怕的是他時常看熱鬧找茬兒的心性。
“小丫頭兒,我們又見麵啦?”閆九此時撫著自己那兩撇並不存在的小胡子,微眯著眼睛看著我。“怎麼著?遇到什麼難事兒給你常爺爺叫下來啊?”沒想到閆九現在不用上香都能將常天慶請下來,我想,閆九此時的意識並沒有完全傳達給常天慶,為了發揮他的最大的能力,閆九現在的意識估計還沒有很清醒。我沒有忘記他對我的囑托,趕緊對常天慶道:“前輩,您能告訴我們怎麼進去麼?”我期待的看著他。
常天慶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才站起來背著手在這扇門前踱了兩步。隨即,他笑著說:“就沒有你常爺爺辦不到的事情。這簡單。”我見他這麼說,自是非常高興,急忙追著問道:“您真厲害!那您趕緊告訴我,我們怎麼把門打開?”常天慶眯著那長眼睛,一邊摸著門縫一邊說道:“這門,隻能從裏麵打。
所以,隻要有人進到裏麵就成嘍。”我以為他能說出什麼真知灼見。有點失望的看著他:“前輩,您在開玩笑麼,我們要能進去開門,就不用站在這裏了。”常天慶見我對他的答案並不十分感興趣於是接著說道:“你這小丫頭,死腦筋啊。我什麼時候說,必須人進去才成了?”我見他這麼說,知道他有什麼事情還沒告訴我們,於是。我畢恭畢敬的看著他,等著他下麵的話。常天慶從閆九的懷裏掏出了一張黃符紙,然後將手比成個剪子形狀。
我眼瞅著他十分利索的將那黃符紙剪成了一個紙人的形狀,沒想到,他的手指比剪子還要好用。然後,他咬破閆九的手指,用血在這個紙人身上畫起了符。弄完這一切,他就將這紙人一下子扔到了我麵前的地上。那紙人飄飄蕩蕩的落到了地麵,然後突然,立了起來。我嚇了一跳,繼續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神奇的現象。那紙人搖搖晃晃的慢慢變大,不一會兒功夫,就變得跟閆九一般高了。我吃驚的看著常天慶附身的閆九,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丫頭,看好了啊!”說完,他豎起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嘴裏念念有詞。我眼前這個黃符紙人便走到大門前,一下子側過了身,從大門和窗戶之間的縫隙擠了進去。不知道他進去以後幹了什麼,就聽閆九搖頭晃腦的說道:“開!”隨著他話音的降落,果然,那扇在我們麵前的沉重的大石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我趕忙閃到了一邊,閆九也跟著我跳開了,然後,確認裏麵沒有什麼危險,我便悄悄的向裏麵看去。
這裏麵沒有火把的照亮,隻有我頭頂那個探燈射進去的光。我看了看常天慶:“前輩,這裏麵安全麼?”常天慶看了我一眼,壞笑著說:“丫頭,你的命,自己掌握。爺爺送你四個字,有驚無險。走了。”還沒等我再說上一句,他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下了頭。果然,不一會兒,閆九悠悠的蘇醒了。他活動了自己的手腳,伸了個懶腰抱怨道:“我靠,綁的真緊,也封了我神識,真懶著理那個老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