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你快醒醒!”
姚嬈恍惚間覺得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正蹭著她的臉頰,皺眉,微微別過臉,那東西又貼了上來,姚嬈忍無可忍,她霍然睜眼,怒瞪著一隻兔子。
等等,兔子?姚嬈眨眨眼,斷定自己枕邊的是隻雙眸霧水朦朧兔子。
“公子,你終於醒了!”那兔子動了動唇瓣,一道好聽又帶些稚嫩的聲音從那三瓣口中發出。
姚嬈挑眉,環視了下著古香古色的房屋,簡樸又不失古典,頗有閨閣的味道。但屋內除了她與這隻兔子,便再無其他人。看過四周後,她才將視線回到了這隻兔子身上,仔細一看,這隻白兔到挺可愛,通體雪白,長長的雙耳因為緊張而立著,小朵的尾巴可愛的抖了抖,一雙園亮的紅眼猶如紅寶石一般美麗,而那雙紅眸正欣喜卻又帶些不解的望著她。
姚嬈則以同樣的眼光回望它,她欣喜的是,她居然一覺醒來發現她枕邊多了隻會說話的兔子,這要賣的話,賣多少錢啊?誒!不對,不能賣!說不定這兔子能成了國寶,到時候嘛……她也能沾點光,哦嗬嗬。不解的是,這隻兔子竟然會說話,難不成她剛剛聽錯了?還有,這是哪?為什麼它管她叫‘公子’?雖然她長相一般,但也不至於分不出公母吧?呸呸,男女。而且,都什麼年代了,還叫公子?
姚嬈一肚子的迷,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盯著眼前的兔子。
兔子被她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張了張口,遲疑道,“公子……?”
姚嬈驚了下,是真的,會說話。難不成……
姚嬈想都沒想就掀開被子,衝出屋去,邊跑邊喊,“兔子成精了!!”
一旁的兔子被姚嬈的舉動嚇到了,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急衝衝的跟上了姚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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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姚嬈院子相近的一處宅院內,正在下棋對弈的兩人被姚嬈那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得一顫。
“聽這聲音,是姚嬈吧?怎麼如此毛躁,瞧這病可是好了?”正在對弈的一男子出聲道,抬眸不屑的向窗外望了眼。
那出聲的男子有著一副精致的臉龐,上挑的鳳眸中是冷冷的不屑,膚色勝雪,高挺的鼻梁,兩片嫣紅的唇瓣勾起絲嘲諷的弧度,三千墨發並不束起,隻是用一根紅繩係住,飄舞在身後,一襲紅衣更給他添了幾分邪肆,整個人看起來妖嬈柔媚,不是女子,卻更勝女子。
另一位男子並未出聲,隻是淡淡的笑著,看起來似仙人一般,渾身透著一股與世隔絕的仙逸氣質。樣貌更是不能比的絕色。
隻見,淡笑的男子撫著青色的長袖,修長的兩指中夾著一顆黑子輕輕落在棋盤上,才不緩不慢道,“怎,聽你的口氣似有些不滿?”
紅衣男子譏諷的勾了勾唇角,“豈有不滿,隻是佩服,在府中大鬧一番,便想翻牆逃走,居然能掉下湖裏,實是‘才人’一枚。”男子將‘才人’二字咬的格外的重。
青衫男子笑了笑,“我又怎能不知你從他第一天進府就討厭他,隻是不知為何,是因為她是公主從外麵帶入的人,你嫉妒,才……”
“哼!”紅衣男子冷哼一聲,打斷男子的話,道,“嫿錦,你又不是不知公主的恩寵於我等來說隻是天邊的浮雲罷了,隻是氣悶,他的性子……”
“確實不討喜。”那名喚嫿錦的男子莞爾。
“那你還問。”紅衣男子不滿。
“嗬嗬,”嫿錦笑,“顏芷,你大可不必如此,平常心便好。”
顏芷向嫿錦飛了個白眼過去,“你以為誰都可以如你一般麼?”
嫿錦淺笑不語,向顏芷看了眼,示意他繼續下子。
顏芷挑眉,道,“本以為其他院的人無趣,沒想到,你比他們更無趣,罷了,我回閣去。”
嫿錦看了眼棋盤,又看了眼顏芷遠去的背影,笑。
這個愛麵子的人,隻差他一子就可便輸贏的棋就這般荒廢了,可惜。
嫿錦無奈搖頭,拾起棋盤,對一旁青光凜凜的細蟒道,“奕青,去看看姚公子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隻見,那細蟒微微昂首,含著蛇信子的口中吐了一個淡淡的“是”字,便向門外遊走而去。
而這一邊,姚嬈正以百米速度狂奔在花草盛放、春紅帶綠的景色中,顯得極其不雅,正跑著,卻與迎麵的人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