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安窩膛目結舌了,與此同時,言黛沫走到安窩身邊說了一句話:“能走到這裏,誰又不是身不由己呐?”
安窩正在回味這句話時,耳邊忽然響起劉鑄的聲音:“你若是想輸,我也不攔你,但是可惜了門外那些盼著你帶給她們翻身機會的人,這繁花宴或許對你不重要,對於她們可是付出了很多,是輸是贏你自己定奪。”
安窩聽到這裏,遠遠的盯著坐在遠處的劉鑄,隻見對方用戴著戒指的手摸著下巴,嘴角掛笑並未張開,喉結卻微微有些動作。
於是安窩小聲回應:“我想贏”
遠處劉鑄像是想到什麼好事,開懷一笑,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
律迷韻看到安窩和遠處的劉鑄,不時的眉來眼去,不禁氣悶,等到殿春落完棋子,提手就落在安窩布棋的衝位,敵意滿滿。
安窩用食指撓撓臉龐,有些難堪道:“這圍棋,我還當真是下不好”
這時耳邊又響起劉鑄的聲音:“韻兒好強氣盛,她衝你擋,向她示弱,她勢必會輕敵,然後全力對戰言黛沫,得空隙你可暗爬連線,到時封她後路”
安窩聽後咋舌:“你就連下棋也是如此機關算盡,自己的義妹也被你算得一清二楚。”
劉鑄坦然:“過獎了”
果不其然,律迷韻開始對待安窩氣勢衝衝,後麵瞧安窩總是擋而進,防而不攻,於是慢慢對安窩放下戒備,而全心投入到與言黛沫的對局中。
言黛沫與律迷韻的交手,相比與安窩之間的較量,安窩布棋一直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局勢,言黛沫和律迷韻則是步步為營,招招緊逼,無疑是高手過招。
場內場外都不自覺的跳過與安窩棋局,全部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律迷韻和言黛沫身上。
安窩的局勢很是微妙尷尬,律迷韻雖然開始對自己爭鋒相對,後麵卻漸漸有些敷衍,而言黛沫則更是有點想讓的意思。
這場比賽雖說是三個人交鋒,但是主角其實卻隻有律迷韻和言黛沫兩個人。
安窩本就不戀戰,再加上對下棋沒什麼天賦,自然沒有很多的熱情去分析兩位高手的精彩搏殺,有些百般無賴的打了一個哈欠。
而恰在此時,劉鑄聲音再次想起:“韻兒現在已經求勝心切,下一步她會被言黛沫吃一子,你走小目位吞她半子,然後鎮她,她定然會陣腳打亂,此時你便可把之前爬出的線,斷她後路,然後刺她心腹,她必敗。”
果然在與言黛沫對手中,言黛沫一轉敗勢吃了律迷韻一子,律迷韻一心想扳回一局,對於安窩的棋局稍微思慮後便落了棋。
安窩逮到機會吞了律迷韻半子,律迷韻突然眉頭緊鎖,這時連一直忽視安窩的看客,也注意到了安窩。
大臣中有一人忽然拍手道:“在之前都隻看了國色芳主和殿春芳主高手對決,這時再觀桂香芳主,看似不起眼卻再與其他兩位芳主對弈中,雖表麵無出彩之處,但是實際上也並未丟過一子,以退為進,逮到時機反客為主,妙啊妙!”
眾人被他這麼一說,反過來想想確實如此,安窩布棋低調反而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占了上風。
律迷韻忽然有些慌了手腳,因為急於想挽回敗勢,反而漏洞百出,而安窩卻圍攻堵截,步步緊逼,直到律迷韻敗棋。
言黛沫與律迷韻這邊打了一個平手,卻敗了安窩一子。
安窩看的出來以言黛沫的能力想贏自己並不難,而對於律迷韻,她確實是全力對戰,不過後期律迷韻因為自亂陣腳,言黛沫想贏律迷韻也不難,兩人卻隻打了一個平手。
比賽宣布完結果後,律迷韻全程咬著嘴唇,手指緊緊攥著不說話,安窩從她的袖口看到了血跡,想是自己攥的太過用力,刺破了手。
安窩再看看瞧不出喜怒的言黛沫,對方感覺到安窩看過來,隻是對著安窩微微一笑。
安窩摸了摸耳朵低聲道:“其實這場比賽,對手隻有律迷韻對不對?”
不過這次對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