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少有人來往的賢王府,今天難得也有人登門造訪。
來人戴帽遮麵一身紗衣,把自己包裹的嚴嚴的看不出長相。
穀秀倒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早就守在門口侯著。
來客剛從馬車落腳穀子就趕緊迎了上去。
“你可來啦,俺都等了好多會兒了”穀秀一邊說著,一邊親切的挽起來人的手。
來客不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你都知道花漸是靈主了,還能不知道俺也有些能耐的?”穀秀得意的回答
那人聽後也不再藏著掖著,一把摘下頭上的帽子,沒好氣道:“說到花漸我還要問你們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穀秀看她露出臉來,急忙用身子給她做遮掩拉她進府,下人們隨即掩上門。
“你咋這麼性急捏?萬一讓人瞧到你桂香芳主跑出宮可咋整?”
“外麵送我來的人是劉鑄的手下不礙事,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呐!”
“還是小心點的好,這件事說來就長啦咱們進屋說”穀秀說著就拉著安窩往深處走。
進去後安窩看到裏麵的人,就更忍不住了,一個健步衝到搖晃著二郎腿的花漸麵前。
抓起她就吼道:“好個天師!好大個架子!說怎麼回事?!”
花漸本來手裏端著茶杯正悠哉自得,卻被安窩這麼一拉一扯眼看灑出的茶水被她凝固在半空,然後再用茶杯一滴一滴接進去。
安窩也看的愣住了
花漸雲淡風輕的拿開安窩的手,把茶杯放下輕鬆道:“總也不能讓她們覺得我這個天師是徇私的,不然以後再救你就不靈了~”
安窩聽她這麼說平複了一半,一屁股坐在花漸之前坐的位置上。
看到對麵含笑的竹玨溫潤謙和,頓時心情完全平和了。
花漸瞧著安窩平靜下來,於是又嬉皮笑臉的加了一句:“再者說我可是出師名門的天師,跟你個農野山民那麼相熟說不過去的!”
安窩這一聽當時又氣的不行,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要往花漸身上招呼。
卻被穀子攔下說:“別打捏,你打不住她滴,白糟踐東西~”
安窩這下更加憋火了,對著攔著自己的穀子瞪大了眼睛道:“嘿呀!這些日子沒見你也要幫著別人了?”
這時花漸好心的對著安窩安慰道:“我不還手不躲就是了”
穀子一臉嫌棄的瞥過花漸說:“嘁~你都不值這個杯子的價捏!”
安窩看著她們這麼一唱一和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更是氣的七竅生煙於是躲著腳道:“氣死我了!再惱我就燒了這賢王府!”
安窩喊出口後屋內瞬間鴉雀無聲,她才自知失言,連同穀子和花漸兩人都扭頭看向這裏的主人賢王竹玨。
卻見竹玨噗嗤一樂又連忙收整情緒儒雅道:“若是芳主開心,燒了也無妨。”
安窩自知失禮於是喃喃道:“隻是說笑的說笑的……”
竹玨看了她們鬧了好一會,這時才走了過來對安窩道:“可是來問繁花宴之事的?”
安窩被這麼一鬧都忘了正事,這才想起來於是不住的點頭道:“正是正是!”
花漸看著安窩放鬆的檔急忙收過她手中的杯子,轉手放在離安窩遠的位置才過來說話:“那個玉公主也是跟咱們幾百年前有些交情的人,尤其是……”
花漸說完還在竹玨背過偷偷指了指
安窩似乎聞到了八卦的味道湊近花漸貼耳問道:“他們是什麼勾當?”
竹玨聽到後臉色難堪的幹咳了幾下,轉過身對著安窩道:“我讓囑咐你帶的東西可帶來了?”
安窩於是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包裹,打開後裏麵放著一顆通透暗色石頭和半塊玉璧。
竹玨看了看點點頭微笑著對安窩說:“今日你就在王府歇下吧”
安窩連忙擺手道:“那可不成要是被發現宮內桂香芳主失蹤了可還得了?”
花漸自信的拍拍安窩的肩膀道:“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