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窩坐下後律迷韻和言黛沫就下去準備了。
安窩此時真是死的心都有了,雙手駐在桌子上抱著頭陷入沉思。
正苦惱著就見飛來一隻小鳥落在她的桌麵上,然後不停的噠噠噠的啄著她的桌麵。
安窩正在心煩於是伸手驅趕它道:“去去去~一邊玩去”
接著就聽到一個聲音:“笨蛋!我走了看誰幫你!”
安窩一聽這個聲音馬上來了勁頭,這個聲音是花漸沒錯!
她不安的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小惠,小惠看到安窩看過來也疑問似的看回去。
安窩傻笑的解釋道:“沒事沒事~你看我桌子上這鳥沒?我的秘密武器!可別嚇走它”
小惠被她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弄得一臉莫名其妙,但是聽到安窩這麼說又覺得可能這隻小鳥真的什麼過人之處,於是茫然的點了點頭。
安窩這才把臉湊近那隻小鳥鬼鬼祟祟道:“那你說話她們聽到了怎麼辦?”
隻見桌子上的小鳥跳了幾下道:“他們聽不到,所以你再這麼神經兮兮的小心別人把你當成傻子。”
安窩聽後趕緊挺起身看了四周的人的確大家看她的眼神有點異樣。
然後她隻能坐好裝作平常的模樣
小鳥也借機飛在她的肩膀之上道:“接下來你就不用擔心了交給我就好了”
安窩欣慰一笑道:“多虧有你,劉鑄那家夥都沒有跟我說過,不然我今天就死定了!”
“你以為他會不知道?”
安窩眼球一轉問道:“什麼意思?”
“恐怕他知道我會來幫你吧”
安窩驚愕的問道:“他知道你的身份?!”
“那倒未必,不過我想他可能多少知道我與常人不同這就夠了。”
兩人還在偷偷摸摸的說著
就見律迷韻已經換了一身白底絲衣上麵是大朵大朵的胭脂紅牡丹圖案,鮮亮華麗的衣裳更襯的她整個人得張揚美豔。
安窩咂咂嘴道:“美則美矣隻是覺得太過明豔了,既然是彈琴會不會太燥了點?”
“你操的什麼心?人家彈的也好~”
安窩吃驚的瞥了瞥肩膀上的小鳥道:“甚少聽到你誇人啊”
“我說的是實話,隻可惜她彈不出什麼好曲子。”
安窩不解道:“你這樣說可就矛盾了,既然說她彈得好怎麼又說她彈不出好曲子呐?”
“你懂什麼?聽著就是了!”
安窩還想爭辯卻又被款款走來的言黛沫吸引了去。
她一身鵝白色流蘇穗拖地的疊疊百層裙,由腰身的金黃至下像是被水渲染過流下的水墨色越來越清透的淺黃,芙蓉水袖也跟著搖曳拖來。
安窩看的出神拍著胸口道:“這兩人是來獻藝的還是來鬥美的?恨我不是男兒身好把她兩個都娶回去!”
“你可別想了,即便你是男兒身也輪不到你。”
兩人都準備好,全座都屏住呼吸看著場上的兩人。
隻見律迷韻神情專注拂過琴身,然後指尖輕輕一按然後猛地一挑,清亮之聲如林間第一聲黃鸝之鳴。
聽者跟著為之一振頓感興奮
卻見原本附在地的言黛沫隨著律迷韻的一聲琴響,輕巧的如被風吹起的棉絮一躍而起。
隨著律迷韻的琴聲打開後稍緩低沉暗壓,言黛沫也由開始的一躍隨著柔柔的放下腰身。
然後律迷韻的琴聲又忽一轉變得愉悅明快,而言黛沫也緊接著甩開水袖如展翅衝空的鳥兒。
接著律迷韻的琴聲高低急緩的碰撞似是一眾美人在你耳邊歡歌笑語,而言黛沫也隨著她的琴聲忽而旋轉帶起裙擺如波燦笑如花,又是水袖拂麵千嬌百媚。
正當此時忽而聽到百鳥爭鳴,隻見天上飛來一群黃鸝鶯燕,使得兩人的表演更加美輪美奐,在座之人都有一種如在夢境的不真實之感。
隨著鳥群的喧雜飛的越來越遠,而律迷韻和言黛沫也是開始慢慢緩了下來變得輕柔而縹緲。
直到律迷韻最後輕撚一下收聲,而言黛沫也如熟睡了般衣裙鋪地把頭微微枕在臂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