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長,周問的臉色也不好看,他還不如我,這肯定讓他的心裏跟吃了一坨屎一樣。
……
在這個小插曲之後,我們排成一個長隊往裏麵爬,周問在我的後麵,我使勁憋屁,終於得償所願之後,我回頭看他,似笑非笑地說:“對不起啊,中午家裏吃了蘿卜。”
因為味道太重,邱道長忍不住問前麵的陳長生:“你吃的也是蘿卜嗎?”
“我吃的屎。”
“胡說。”
“知道我會胡說,還要問。”
……
陳長生懟人也挺損的!
……
不一會兒我們進了9號地宮,先進去的人麵色都不好看,進去的人好像從牆裏鑽進去的一樣。
那奇怪的障眼法還在。
可說它是障眼法又不是,周問試圖做一個記號,可伸手一摸,牆是實在的。周問臉色很差,拿出曾經用過的黑折子,使勁砸了一下。
那木頭不知道多少年了,還是特別硬,砸下去紋絲不動。
想撬吧,又找不到縫隙。
“這不可能!”周問哀嚎。
我有時候特別不理解,人死燈滅,可是盜墓者經常碰到亂跑的僵屍,俗稱粽子。這種超自然的存在在盜墓者眼裏習之以常。墓穴出現了違反物理常識的情況,就大喊著不可能。
既然有粽子,說明這個世界不尊敬科學。
可是,墓道似乎沒有資格違背牛頓定律,真不知道這些人這種隻準關公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心思是從哪裏來的。
……
總之,在這種奇怪的情況下,10號丹房,11號被盜過的石棺墓室和12號我曾去過還曾同床共枕的雙人棺墓室都沒出現。
不過,在某一個瞬間,我好像看到了雙人棺墓室的入口,從入口能看到那個黑毛粽子雙手環胸,用警惕的眼神看著我們。
不過,這情景一瞬間就消失了,我搖了搖頭,牆麵上一個洞也沒有,還是那個奇怪的、已經褪色的文字和圖畫。
……
這裏隻有一個洞口,通往黑將軍那邊的七號墓室。
……
關鍵時候到了,大家看起來都很緊張。邱道長熟門熟路的用羅盤找到東南角,在那點了一根蠟燭。
說實話邱道長用羅盤的熟練度比陳長生可高太多了,而且點蠟燭的時候也特別有儀式感。
蠟燭亮起來之後,那種沉重的窒息感,撲麵而來。
這時候若是再來一首,肅穆的BGM戰歌,真的有大戰將至的感覺。
……
“勞煩王義大俠了。”
邱道長的定身符已經沒有了,封住石將軍也隻能靠王義的身手了。
周問一邊說著,一邊將摸金校尉的寶貝遞給了王義,這寶貝叫星官定屍釘,也是古董,一套三十六根,長短不一,顏色偏褐色。
這東西的用法有點像中醫裏的銀針,得按照穴位使用。
不過,這種針一般都是開棺的時候,釘在還沒有屍變的屍體上,防止屍變。
雖然,屍變之後,它也能固定住粽子,但找穴位就難了一點,畢竟活的東西不可能乖乖的站在那裏,讓你給他釘釘子。
王義說他能做到,周問也是將信將疑。
……
看到星官定屍釘之後,王義若有所思,好像勾起了他某個時段的回憶,他肅穆的走過去,隨手抽出一根一紮長的釘子說:“一根足矣。”
“用不用幫忙?”
周問這麼說的意思很明確,王義有製服黑將軍的能力,大家上去釘釘子就行,結果王義很自然白了周問一眼:“你離遠點就算幫忙了。”
……
拿到釘子後,王義叫著我進去,我苦惱的說:“哥,臨死拉個墊背,也別找自家兄弟。”
“我進去之後,這裏出了事兒,沒人照顧你。”
說完,王義指了指牆壁,那是雙人棺墓室的洞口。
我會心一笑:“親哥,還是你疼我。”
陳長生嬉皮笑臉走過來:“王義大俠,我和你也是一夥的。”
王義歎氣:“跟著吧,狗皮膏藥似得。”
陳長生臉皮厚,也不惱,還笑著說:“王義大俠已經開始了解我的為人了。”
……
周問和邱道長用了一個眼色,兩人也想跟著,王義果斷拒絕:“你們兩個在這裏等消息。”
說完,王義率先進入七號梓宮。
……
等我和陳長生進去的時候,那黑將軍並沒有攻擊王義,而是悶悶地看著王義。
王義思索後,問了一句:“你認識我?”
我目瞪口呆,這黑大個死多少年了,西漢的將軍吧,可能還是秦漢時期的呢。這都認識王義,這個王義活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