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問和邱道長互相看了一眼，麵色都很難看。
“既然陳長生無事，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王義大俠，後會有期。”
王義沒說話，老妖婆笑嗬嗬地：“知道各位辛苦，給你們做了粥，去家裏喝粥吧。”
這話沒說完，王義站在了周問和邱道長的身後，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吃嗎？”
邱道長問周掌櫃，手揣在兜裏，估計指節都快捏斷了，臉上的汗珠也是密密麻麻。他詢問著，意思我都聽出來了，不去就打。
就他倆和王義打？
哼！
想都別想！
周問也是洞察力很敏銳的摸金校尉，他抿了抿嘴，問老妖婆：“老人家是不是打擾了。”
“不打擾，咱們都是朋友。”
……
回家的路上，王義拉著周問的手，我覺得怪怪的。
還好，天空魚肚白，早起的農民伯伯都沒起。
老妖婆讓我攙扶著她，她笑著問我入墓發生的事情。我了解老妖婆的能力，不用闡述自己的觀點，像記流水賬一樣，把發生過的事情說出來就好。
……
很快我們就到胡同了，隔壁鄰居家那隻愛叫的狗不但沒叫，看到王義之後，還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樣子惟妙惟肖，就像通了人性一樣。
周問看在眼裏。
我一邊看狗，一邊看周問。
……
進屋之後，爐灶都是冷的，這也是常事，誰半夜熬粥。
氣氛好像又緊張了，老妖婆也察覺到了，笑著說：“我用電飯鍋熬粥，在內屋，不過拿出來之前，我有件事情想問周掌櫃。”
“老人家，您有事就問。”
老妖婆又慈祥又和藹地笑了笑，囑咐陳長生：“你回最裏麵那間臥室休息吧，關好門好好養傷。”
陳長生嘟著嘴，一副讓人討厭，又看起來好像是撒嬌的表情，他說：“奶奶我也想聽。”
“秘密知道地越多，死的越快。”
陳長生頓悟：“奶奶，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困，倒頭就能睡，睡得打雷都聽不著的那種。”
“真乖。”
……
等陳長生走了以後，老妖婆指著我說：“二位，我家孫子的能耐你們也看到了，在我說出事實之前，你們是去外麵聽，還是在這聽，提醒你們一句，在這聽想跑都跑不了。”
周問周掌櫃的臉色有些尷尬，我瞧了瞧，把老妖婆手指的方向推到了王義的那邊。這樣，周問和邱道長臉色舒暢多了。
“他就是守陵戶。”
我覺得周問後悔了，當老妖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問和邱道長同時看向了窗戶，當然這是因為王義在門口的方向。
可惜，這屋裏就一個窗戶，他倆想撞破窗戶逃走，大概一個也逃不了。
如果在外麵，哪怕不敵，分開逃，還有可能逃一個。
我說過周掌櫃能屈能伸，這觀點沒錯，周掌櫃對著我和老妖婆，啪的一下跪在地上，家裏雖然窮了點，但地麵也是水泥地的，應該挺疼。
老妖婆往邊上躲，我也朝著另一個方向轉身，光顧著躲了，臉啪嘰一下撞在牆上了。
還好，周掌櫃知道跪錯人了，轉身要跪王義，王義說：“站著說就行，若是到了殺你的時候，這些禮節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