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被圈禁宮中,闔宮參加宴飲,嘉妃命人做了一支流霞舞,驚豔四座。
皇帝多飲了幾杯,已有醉意,由著李玉將他攙扶回宮。
海蘭帶著葉心前來送醒酒湯,見了李玉,急忙上前,“李公公,煩勞你將這壺醒酒湯送到皇上麵前。”
李玉留神,目光在那壺白底描藍的青色櫻花和紅色荔枝圖案的瓷瓶上停留了一瞬,故作為難。
“娘娘,這......陛下吐的厲害,肚子脹的難受。便是看到您這壺醒酒湯,也估計喝不下。”
海蘭倒也不惱,眼神示意葉心上前,悄悄從袖管處掏出一個荷包來,遞到李玉手中。
“皇上喝不喝不要緊,主要是我這番心意必得送到皇上麵前,讓皇上知道。”
李玉掂了掂手中荷包的分量,倒是不輕,這才收了。
麵上一改為難之色,笑容可掬起來,親自接過那壺醒酒湯,“既然海貴人您都這樣說了,那奴才照辦就是。”
海蘭略一點頭,謙遜有禮的模樣,“那就多謝公公了。”
見李玉已經拎著那壺湯進了養心殿,海蘭這才鬆了口氣,自己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希望皇天不負有心人,此一舉能一擊必中,叫姐姐再不用蒙受冤屈。
而魏嬿婉在為如懿求情之後,依然沒有停下自己學習的腳步,在永壽宮研習歌舞。
進忠就這麼立在廊下看著,紅衣的嬿婉站在院中,身後是一重又一重的淩霄花,恣意綻放。
她就這麼舞著,頭顱高高揚起,水紅色的裙擺綻開,與那身後的花朵交相輝映,仿佛融為了一體。
一隻閃著碧色光亮的螢火蟲落到了她的肩上,而後是一群螢火蟲,圍繞著她,陪著她一起旋轉,起舞,昂揚。
舞畢,魏嬿婉小口小口喘著氣,眼睛卻是亮晶晶的。
抬起手,一隻螢火蟲便像是知曉她的心意似的,落到了她鮮紅色的豆蔻指甲上。
進忠著看著魏嬿婉明媚耀眼的舞蹈,心中的驕傲之情更甚,這便是他親手挑選的花,最為奪目,當是花中之王。
那隻螢火蟲輕盈飛走,魏嬿婉也收回目光,轉頭一看。
進忠麵上正帶著一絲笑意,目光溫柔似水,手中握著一方錦帕,朝她一步步走來。
俯首貼近她的麵龐,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她的頸間,語氣曖昧,“主兒這舞蹈可真漂亮,勝過這宮中最好的舞娘。”
魏嬿婉輕輕一笑,眸光流轉,已是嫵媚絕色,接過那一方錦帕自己輕拭額上的薄汗。
“也不枉我辛苦鍛煉,這才有了如此嫻熟的舞技。”
“主兒不管做什麼都是最好的。”
進忠給她肯定,手也不安分的搭在她的腰間,“主兒,該歇息了。”說罷不顧她的反抗,強行將她抱起,送回榻上。
暮色沉沉,弘曆雖說多喝了酒,但依然清醒,看著李玉將一壺湯水放在了桌上。
料想也是醒酒湯,強行睜開朦朧的眼睛,不耐的吩咐,“朕沒醉,拿出去。”
李玉收了東西,也不好不辦事,知道海蘭的心思,便多說了一句。
“皇上,這可是海貴人親手做的,您還是喝一口吧。”
海貴人?弘曆聽到李玉提起,倒有了一絲恍惚,險些記不起這個人來。
意識混沌著,心裏在想,自己似乎很久沒寵幸過她了,一時軟下心,皺眉道,“那便拿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