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給了我所有的夢。
然後扼殺了我所有的期望。
當我把心髒給你的時候。
你卻往那上麵使勁地捅了幾刀。
如果可以,我願意從來都沒認識你。
。。
我叫夏微涼。
我爸爸媽媽離婚的時候,我正在一旁舔雪糕,那個時候天真的什麼都不怕,什麼也不想在意。
當她們問:“女兒,你想跟誰?”的時候。
我破天荒地的回答了一句:“給我錢,誰都不跟。”我一直都在想當時的我真勇敢。那麼小個小屁孩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也許是動漫看多了。
但是他們走了。真的走了。走的時候我什麼也不知道,站在一個所謂的外婆的家門口看著兩人一起離開,還迷茫的以為我會得到很多禮物。
我先前跟隨所謂外婆生活。每個月我的帳戶上都會出現一筆可觀的數目。但是這些錢全部被我的外婆扣押了。我也沒有過多的在意,也許小時候有金錢觀念還是不強烈。總是以為有錢了就可以買到自己想吃的,想要的,想玩的。
後來我偷了存折本自己跑了出來,那個時候我十二歲。在電視上看過一次離家出走的孩子,我突然就心血來潮了,當時覺得離家出走好帥。
我覺得年輕時候的我真勇敢,什麼事都敢去做。或許換成現在的我反倒沒那個勇氣了。
我找了間小房子,然後自己去轉學。自己去一個人生活。而後也沒有人找過我。
十三歲那年,我和班裏一個叫陳欣林的女生打架了,理由就是,她把我剛寫完的作業不小心撞掉在剛剛灑水了地板上。也許是頭腦發熱了,一直沉默的我也會也別人打架。
我們扭曲成一團。始終沒有個輸贏。
“停,我們換個地方。”她對我說。
我們站在學校的天台上。
她卻說了句:“你真是狠,咱倆做個無敵姐妹組吧。”當時她笑得很燦爛,我就在想有這麼一個陽光的女孩做朋友也許是不錯的選擇。
然後我就稀裏糊塗的答應了。
後來通過她認識了遙遙和婷子。
但事實上我是除了她們三個,對誰都是不冷不熱。也許是不屑,更或者是不想和那些人說話,總是覺得別人進不了我的世界,因為每個人的世界都不同,但是我的世界無法和他們的融合在一起。
當我每次望著開家長會我身邊空蕩蕩的座位的時候,那種深深的恨意就湧上心頭。
小時候是因為不懂,現在長大了也慢慢懂事起來。有些事情也明白了,所以恨意也迅速的在身體裏萌生。
十五歲,我搬出了小小的黑屋,用我那每個月的巨款與三個女孩共同買了個別墅。那年的下半年,我十六歲,和那三個女孩進了同一所高中。
小林家裏很有錢,而小林居然有駕駛證,我們四個人就這麼風靡的坐著寶馬出現在學校裏,然後下車後東南西北,朝著各自的教室走去,形成對角線的方向。
但是我還有個秘密。我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所以我和很多青少年一樣,做著一件瘋狂的事情,不是吸毒,是自殘。
我經常望著自己手腕上仿佛玫瑰花一樣的血液發笑,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很安靜很安靜的看著我不停流血的手腕,我用我的右手蘸著流過我左手腕的鮮血,一遍遍的寫著恨字。但是是在浴室的瓷磚上,很快就會被水衝走。
這是一個秘密。直道很久很久之後的一天,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因為有了想念。有了牽掛。不想自己就這麼死在自己的刀下麵。
我經常一個人回家,因為每次放學之後其他三個人都非常的忙碌。我會一個人回家。
那天在校門口。一個長得像妖精一樣的男孩攔住我。
“拜托救救我。”第一次,一個男生叫我救他。亞麻色的頭發在微風下飄蕩。一身運動衫將整個完美的身形全部勾勒出來。黃金身材阿。整個身上散發著優雅的氣息,還要一雙美麗細嫩得像男生一樣的手,完全就是一個貴公子形象啊。
“黎新。我的王子不要跑啊。”一大群女生朝我奔來。不對,準確說是朝我身邊的人奔來。氣勢磅礴幾乎把握的魂都嚇掉了,這麼一大群人撲過來,人都能踩死好幾個。
“怎麼救。”我第一次竟然有了想解救他的念頭。也許突然心血來潮,也許內心有一絲柔軟閃過。
“那就是你假裝是我的女友阿。”他似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
“阿?”睜大了眼睛,什麼情況阿,但是看著他一雙可憐的,淚汪汪的看著我的眼睛,我就心軟了。但是臉紅了,第一次,第一次這麼直白的被男生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