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按照方正的理論，如果將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那麼就明這件事本身就是可能的………
學園都市真的會讓他這麼繼續下去嗎？
食蜂操祈相當懷疑，更重要的是，方正的授課的確帶來了很多變化，不過之所以變成這樣………還是食蜂操祈自己自作孽的結果。
雖然食蜂操祈隻過了一晚上就已經恢複了對自己派閥成員的精神操控，但是無奈一晚上的時間就足以改變很多事情了。女孩子的八卦速度超越光速，特別是這種算不上是什麼機密的事情，肯定會成為少女們與自己同伴閑聊時的談資。
再加上有禦阪美琴和食蜂操祈兩位超能力者的“認可”，以至於量子神經研究所的大名僅僅過了一個晚上，就傳遍了整個學舍之園。
這時候，食蜂操祈再怎麼精神控製都沒用了。
因為信息已經傳播出去了，她如果隻是把自己派閥的人洗腦根本沒有意義，而如果對整個學舍之園的人洗腦，那麼絕對會引起上麵的關注。自己作為精神能力者本來就很麻煩了，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進行這麼大規模的洗腦，肯定會更麻煩。
如果被上麵知道自己隻是因為這麼一件事就大張旗鼓的話，那就更讓人鬱悶了………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真的有人在聽完方正的授課之後突破了自己的瓶頸，提升了能力等級。
這也是為什麼甚至會有霧丘和長點上機的學生慕名而來的原因。
雖然很多人並不清楚為什麼那個學生會升級，但是食蜂操祈則很清楚，畢竟她的能力雖然對方正沒用，可是對其他人卻是有用的。
那個孩子之所以突破瓶頸的重要原因，就是在聽完方正的授課之後，開始客觀看待自己的能力和能力形成原理。如果按照學園都市的授課方針的話，那麼假設組成自己能力的原理是真理，那麼就代表自己一輩子隻能夠限定在這個等級了。
因為“真理”是如此確定不移的。
然而在聽完方正授課之後，那個孩子仔細回顧了一下組成自己能力的原理部分，發現從這個原理提出到現在為止的數百年間，已經被修改甚至是顛覆過好幾次。也因此讓那個孩子產生了一種“這個原理本身並不完善，還有完善的空間”的想法。
而正是這種想法，突破了她原本禁錮自己的“真理永遠無法改變，自己的能力永遠無法提升”的想法，從而讓她擺脫了思想上的包袱，反而因此提升了能力等級。
在得知這一切之後，食蜂操祈第一次感到了一種恐懼和不安。
的確，學園都市並不是堂，它也有黑暗的一麵，甚至食蜂操祈自己都是這種黑暗的犧牲品。然而，科學的道路上總有各種人道或者非人道的犧牲，這也很正常，食蜂操祈自己也已經接受了。
但是……
但是………如果學園都市的高層是明知這一點，卻故意這麼做的呢？
讓孩子們信奉“科學真理”？
按照方正的理論，科學就是一個不斷否定的過程，那麼，能力的提升應該也是如此才對。可是，學園都市的教師們，卻好像傳教士一樣，一直喋喋不休的跟學生們要相信科學，相信真理，相信科學真理………那麼，他們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食蜂操祈有一種預感，這其中可能有比自己曾經麵對和經曆過的學園都市的黑暗，更加深沉的黑暗。
這可絕對不僅僅是非人道的實驗這麼簡單了。
實話，現在食蜂操祈已經有點兒後悔了。從方正可以免疫兩個超能力者的能力，再加上他的授課內容如此針對學園都市的核心方針來看，食蜂操祈哪怕不用讀心都能夠猜到那個男人絕對知道些什麼，而且正在策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