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聰故意將兒子兩字咬的極重,薑啟輝的神色一僵,張了張嘴,差點脫口而出了什麼。他終是憋了回去,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

“你說,你這麼死心塌地的為她做事,你究竟能得到什麼好處?”

薑啟輝愕然抬頭,不想她突然會有這麼一問,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說,我也知道,她那張嘴,慣會畫大餅,許你榮華富貴,許你生死相依,最重要的是,許你的兒子坐上世子,乃至王爺之位。你,你們薑家,就成了真正的王公貴族了。”

司聰的語調越來越嚴肅,薑啟輝駭然變色,連忙否認。

“不,不是,韓鈺不是我的兒子,他是王爺的骨血,他真的是王爺的骨血。”

“是不是王爺的骨血,一驗便知,到那個時候,你們一家三口,便可團圓了。”

薑啟輝急了,“驗,驗什麼?”

司聰定定的注視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滴血認親!”

薑啟輝麵如死灰,強自鎮定,“子虛烏有的事,誰會相信那些。”

“薑啟輝,嶽南屏為什麼把四歲大的韓鈺送走,你不會不知道什麼原因吧?”

薑啟輝神情一僵,就連一旁呆坐著的韓錚都一臉的疑惑,專注的看著司聰。

“父母的遺傳基因,導致孩子麵貌的長相,無論是繼承了父親還是母親的,一定會在他的臉上體現出來。我雖沒見過韓鈺的長相,可我猜想,他一定是越長越像你,卻與韓錚,與王府的眾子女們完全不同。未免不必要的麻煩,送走了更安全。”

“你胡說,他早晚會回來的,如果麵容上有異樣,還不是一樣會被發現?你這是危言聳聽,不可置信。”

“他不會回來,聽說,他馬上就要被送到軍隊去。這一去遙遙無期,再回來時,或許王爺已經不在人世了,韓鈺已是新任的王爺,還有誰會在意他的長相,而去懷疑他的身世呢?”

薑啟輝震驚無比,韓錚也是一臉的驚詫,他從未往這方麵想過,他一直以為,頂多就是為了與他爭奪世子之位。

薑啟輝不敢再小瞧眼前這個女人了,之前她來信說這個姓蘇的女人很難搞,他還有所懷疑,現在,他是真的見識了,果然厲害。

司聰並不給他辯解的機會,而是繼續捅刀。

“你就不好奇,與你一同回來的韓鈺去了哪裏?你不會還以為他還像以前一樣,被當成是王府的嫡公子般對待,安歇了吧?”

薑啟輝有些急了,“你們把他怎麼了?”

司聰扯了下唇角,有些魚終於要上鉤了的得意之色。

“你緊張什麼?他不過是你手裏的一個人質,一枚棋子罷了,他的死活,你這麼在意,還說他不是你的兒子?”

司聰忽而眼神犀利的射向他,冷冷的看著他。

“我,我就是問問,他的死活,與我有什麼關係。”

司聰輕嗤一聲:“好!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活路了。”

司聰看向韓錚,說道:“父王那裏可準備好了?”

韓錚點頭,“按照你的吩咐,已經準備就緒,隻等著咱們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