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一會兒坐船抵達出口後,剛好是戲台子,就能和爺爺、媽媽彙合。
因為人多,晚上住著不方便,傍晚是一車子再回榮城。
蔣明易道:“其實地方很近,以後我們可以一個月多來兩次看看媽。”
“好啊。”
陸檸想,到時候他們是想來敬孝心,媽媽可能還覺得他們總來耽誤生意。
不過這是一份心意,他沒有說什麼。
具體怎麼做,到時候能商量。
抵達碼頭。
陸檸是買的船票,不是座位票。
他正去拿票子,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 。“嗯?”
何助?
但是一閃,又淹沒在排隊的人群中。
陸檸踮腳,越過其他人的頭頂去找。
“我好像看到了何助,好奇怪啊。”
蔣明易手掌搭在他的臉上,把他往前麵帶:“看錯了。”
“也是。何助怎麼會在這裏?”
陸檸被帶上搖晃的小烏篷船。
小船為了平衡,是兩個人對麵坐,腿可以碰在一起。
陸檸靠在欄杆上,伸手去撩水玩。
才發現今天天氣極佳,真是讓人周身舒爽。
烏篷船的店家進來送包船的茶飲和茶點,還有兩個特色的小中國結流蘇。
一絳紅一墨綠,是紀念品。
陸檸拿起小透明盒子裏的流蘇:“現在紀念品都做這麼好?我以前都不知道。綁在鑰匙或者手機上都挺好的。”
他問道,“你喜歡嗎?”
蔣明易是看出來了,這小鹿是準備據為己有。
他抬手,手指尖靠近那個絳紅的,小鹿的眼神悄悄一變,他改為靠近墨綠的,小鹿的眼神又和緩下來。
蔣明易手指飛快一轉,去拿紅的。
結果陸檸快他一步,忍著笑意舉高。
他洋洋得意地驕傲:“怎麼樣?我是不是預判了你的預判!”
檸檸寶貝超棒的!
小船已經搖搖晃晃地到了河中央。
蔣明易伸手摘了他手指間的墨綠流蘇,順勢在他毛茸茸的頭發上輕敲了一下:“一個都不想分給我吧?”
“哪有~”陸檸輕哼,垂眸研究起來,但眼梢看到他的長腿正靠著自己,便假裝一邊擺弄流蘇一邊一晃一晃地輕撞他的腿。
蔣明易勾勒一下他的腳,往自己的方向。
動作幅度稍微有點大,陸檸扶著欄杆說:“別動。小心翻船了。”
等過一會兒,他發現對麵的男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他臉熱,轉開去:“你也看看風景啊,這千年古鎮呢。”
蔣明易舒展著眉目,桃花眼尾掃了一眼陸檸身側的黑色盒子:“陸總,你的眼鏡是不是要換了?度數還合適嗎?”
“合適呀。”陸檸左右看看,像檢查視力那樣,遠近看看。“很清晰。”
他看著他,總覺得話裏有話,“你是在暗示我眼神不好嗎?”
說完,他的確發現左手邊的視野下方,有什麼和這個烏篷船、景區都格格不入的東西。
“這是什麼?”陸檸驚訝,杏眼微圓,白皙的指尖試探性地戳戳盒麵。
細絨的。
質地上乘。
一般隻有高級珠寶的盒子才會做成那樣。
是什麼?
陸檸沒問,撐開手掌覆上去,大概是兩個手掌那麼大,還很高。
他轉過臉,先推眼鏡,再揉下巴,謹慎而嚴肅地的推理:“你買了個玉璽送給我?”
他隻
見過傳國玉璽放在這種大方盒子裏。
一般是要人雙手捧住上麵帽子一般的蓋子才能打開。
蔣明易用腳踢他一下,眼眸裏是壓不住的笑意。
陸檸輕哼:“好吧好吧,讓我來親自看看是什麼寶貝。”
單手去拿,好重!
“不會是放了兩個大秤砣吧。”
陸檸雙手放到小茶幾上,打開上麵的扣子。
還沒完全打開,他才驚覺:“哦——”
福爾摩斯二度上線,他推起眼鏡,看著特別勾引人的男人:“原來剛才那個就是何助!被我抓到,還騙我,故意帶我上船不讓我仔細找。有預謀。”
蔣明易慵懶地靠在欄杆上,半個肩膀露在午後的陽光裏,輕歎著搖了搖頭,笑意不止。
他的腳踢了踢小鹿的腳:“快打開。”
再不開,就是船都要到岸了。
“哦。”陸檸趕緊回到“主線任務”,打開金屬小扣子,居然看到了小綠鵝的一片葉子。
是鉑金祖母綠版的小綠鵝!
陸檸驚愕而喜悅,差點發出聲音,半個手掌那麼大被固定在黑色絲絨布上。
綠得極有層次的寶石大小有序排列,葉片上的白色脈絡是鉑金,僅僅隻是具象化,沒有任何特殊設計,都已經閃瞎眼的珠光寶氣。
蔣明易本來相等他自己研究,結果看他有些高興得沒拿,便忍不住提醒:“是胸針。”
陸檸小心翼翼地從柔軟絨布上拿起來,托在手掌心欣賞:“好逼真啊。是不是拿了我的小綠鵝去給設計師看?”
不然做不到像是從家裏小綠鵝上摘下來一般的真實,連同葉片帶著一點點微拱,並非簡單的平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