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無影燈,冰涼的手術器械發出偶爾碰撞的聲音,然而這間手術室卻顯得格外的詭異了點。
青灰色的牆磚,連窗戶都沒有,整個氣氛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許久——
手術室終於傳出一聲徹亮的嬰兒啼哭聲,守在門外的女人,緊皺的眉心稍稍打開了一些,又很快的擰起。
嬌嫩的小身體被包裹在水藍色的小包被裏,送到了她手上,隻在臂彎裏沉了沉,眸色一閃,冷薄的開口,“處理掉!”
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身側的人不由顫了顫,“可小姐……”
“我的話,你沒聽到嗎?”低沉的嗓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旁人便不敢多話,以帕子掩著嬰兒的麵,快步離開。
手術室裏躺著的人,身下大片的血跡暈染開,仿佛妖豔的花朵綻放,緊閉著雙眼,全然不知外麵發生的事情。
待到手術燈滅,醫生滿麵疲色的走出來,她迎上前一步,“怎樣?”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生產消耗了她不少體力,加上腦部受到嚴重的震蕩,會有怎樣的後續影響還不好說。先觀察觀察,能渡過二十四小時的危險期,基本就沒什麼問題了。”
她點了點頭,邊上的人立刻遞上厚實的信封。
“這……”
“今天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讓我聽到一丁點兒不實的風聲,後果……”
女人臉上露出一抹森冷的笑,醫生的臉色更白了些,“您放心,我是醫生,不是狗仔。”
她不再說話,信步朝著房間裏麵走進去。
手術台上,剛做完手術的年輕女孩麵色慘白的可怕,頭上被裹了層層的紗布,氣息微弱的幾乎感覺不到,隻有邊上的心電監測儀能證明,她還活著。
抬手,輕輕的撫上女孩的額頭,她的唇角上揚,“我說過,不要試圖跟我作對,不聽話,是沒有好下場的。”
手術台上的女孩不知能否聽見,睫毛微微的顫了顫。
“主人,那個男人……”
“讓他消失。”
——
五年後。
濱城是一座靠海的城市,到了這個時節,總是容易狂風大作。
腳步聲從走廊裏由遠及近,男人一邊快速的做出決策,一邊信手將房門打開,屋子當中放著一個超大的箱子,外層甚至做了精致細心的包裝,在頂部,還有一個絲帶蝴蝶結,他眯了眯眼,手一指,“那是什麼?”
“凱豐集團的趙總派人送來的,說是給您的禮物。”秘書回答道,看著他的臉色又補充了一句,“說是您一定會喜歡的。”
“趙致墉?”手指勾在絲帶上,不過是心念一動,稍一撥弄,那袋子便散開了。
緊接著,一個全身近乎不著寸縷的女人,就這樣出現在他的眼前。
秘書麵色如常的站在原地,“慕總,還是照舊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