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歡越想越不甘心,隨手打了一個計程車,就朝唐朝的古董店奔去。
一路上,她越想越不對勁,剛想著是不是白木顏那個女人又來糾纏師父了,開門進去,就看到一個婀娜的女人的背影,正跟唐朝坐在一起。
她氣衝衝的上前,冷哼了一聲,都沒有瞥安琪一眼,抱著書包就往古董店的二樓跑去。
唐朝覺得好笑,看著小徒弟吃醋的樣子,噗嗤笑出聲來。
安琪心中更加不舒服。她剛才看了那個女孩子一眼,她並不算多麼漂亮,身材也不如安琪好。
可是為什麼,她在這裏待了一下午,唐朝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可是剛才那個女孩子一來,什麼都沒說,還給他甩臉子,對方都能笑的這麼開心。
而且,唐朝那個笑容,是她多少的嫵媚諂媚都換不回來的。
這時候,安琪再也找不出來什麼強行留下的理由了,於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聽到安琪離開的聲音,顧亦歡這才別別扭扭的從二樓閣樓下來,撅著嘴對自家師父說,“美人在懷啊,怪不得不接我的電話。”
“吃飯去吧,不然再過一會兒,你吃醋就吃飽了。”忍不住捏捏自家小徒弟的臉,柔軟光滑的觸感讓唐朝舍不得鬆開手。
顧亦歡繼續自個兒別扭著,卻扯著師父的袖子,朝門口走去。
“哎,別忘了拿著錢包。”
“帶著呢。”
“我一定要吃窮你……”
另一邊,安琪那裏的日子並不好過。
她一方麵期盼著,唐朝那裏能查出什麼蛛絲馬跡,另一方麵又害怕,唐朝會查出什麼她不可告人的秘密,導致她身敗名裂。
穀姐因為擔心她的精神情況,這兩天並沒有給她安排什麼通告,她就自己待在家裏,什麼都不幹,就是神經兮兮的坐在沙發上,嘟嘟囔囔的念叨著什麼。
突然,她聽到一陣敲門聲。
安琪緊張地走到門口,就在門縫下麵看到一個白色的信封,上麵蓋著一個血淋淋的紅色手印。
她十分驚恐的將信件撿起來,慌張的跑回客廳。她想給唐朝打電話,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撥出去。
安琪慌亂的把那封信拆開,眼裏是三個血紅的大字。
搖籃曲。
安琪在幾天之後,實在推脫不掉,就參加了一檔名為《王者歸來》的真人秀。
拍攝結束後,她便急匆匆的讓助理穀姐開車送自己回去,謝絕了一切的采訪。
可是由於這次工作是在外地,安琪本人及其工作人員就入住在當地的酒店。
穀姐似乎也發現了安琪最近工作上有些心不在焉,沒以前活潑,但並沒有多想以為是最近工作太重而有些累,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她隻是囑咐安琪要注意身體,回去好好休息。
安琪連衣服也沒有換,還是參加節目的那一套帶蕾絲邊的黑色連衣裙,她混混沌沌的坐上電梯,穀姐看她好像連路都走不穩,便扶著她進入房間。
“安琪,你怎麼了?有什麼事跟穀姐說,我看你這樣,要不把明天的拍攝推掉,你休息一下吧!”
安琪仿若失去靈魂的什麼,臉上還是精致的妝容,大大的眼睛卻失去了已往的光彩,厚重的粉底怎麼也遮不住慘白的臉,原本紅潤的嘴巴也緊緊的抿,暗示了她的恐懼與緊張。
安琪隻是一味的盯著牆,仿佛那裏有什麼東西。
穀姐見她這個樣子,也不管她聽沒聽見,衝著她大聲說道,“你不說話,那我便幫你請一天的假,你快睡吧。”
安琪聽見穀姐已經走遠的腳步聲,在也壓不住內心的恐懼和悲哀,淚水酒像決堤一般流下,沒有絲毫的動靜,可悲哀卻快速的在整個房間裏泛濫。
就在幾個小時前,當安琪在後台準備上場的時候,收到了一個包裹拆開隻是一封恐怖信。
這已經是第三封了!
可是讓安琪迅速奔潰的是,那封信的落款自稱是她那死掉的孩子。
安琪坐在房間裏,明明燈光很明亮可安琪卻感到無盡的黑暗,她感到有一雙邪惡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不能夠呼吸,推她進入無盡的黑暗。
安琪好像又回到了與前男友在一起的那一段痛苦的時光,不知道怎麼辦。
她抗拒,她恐懼。她又想起來前男友對她的動輒打罵,甚至是拳腳相向。那一拳一腳,慢慢折磨著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她曾經對未來的美好幻想。
終於,安琪鼓起勇氣提出分手,可是……
在這些痛苦的回憶裏不斷掙紮著,安琪陷入了無盡的噩夢。
第二天清晨,安琪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日子,剛好昨天穀姐已經幫她請好了假。她打電話給唐朝,問他,現在有沒有時間在咖啡館裏見一麵。
唐朝見案子也沒有什麼進展,還不如再去了解一下情況,便同意了。
安琪隨意的套了見外套,帶上墨鏡便急匆匆的出門,早早的到達約定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