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送上門的廚師,做的全是你愛吃的,哪有我點菜的份?”話一落口,好大的酸意。
韓雲殤一聽,這事兒有門。
老實說,新聞裏偶爾傳出他的花邊新聞,他還挺期待顧佳茹能為他正經八百的吃一次醋的,奈何這半個當事人淡定的就跟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還以為她不在乎他呢。
現在顧佳茹肯為他吃醋,韓雲殤覺得新鮮的很。
徜徉在這一片醋海中,恨不得能把自己給淹死。就算淹死了,也覺得這是幸福的感覺。
“她做她的,你點你的,你管她做什麼?”韓雲殤一本正經道,“先說好,她是自己來的,跟我沒有關係,她在這裏,我知道的比你還晚。”
一想起這事,韓雲殤就覺得管家辦事不地道,好歹提醒他一聲啊。
“所以你一回家先去看了韓雅靜,才來看我?”顧佳茹在杯子裏掙紮了半天才轉過身子看著他。
現在是計較他回家先看見誰的問題嗎?不應該是韓雅靜出現在這裏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問題嗎?
他怎麼感覺自己玩脫了呢?看來……這醋也不是那麼好吃的。
“你們女人生氣都這麼不講理嗎?”韓雲殤哭笑不得。
“不是我們女人,是我生氣不講理,樓下那位講理,你去找她好了。”
顧佳茹剛要拿被子蒙住腦袋,韓雲殤更快一步,將他們中間這層小三一把掀到地上,“我要那講理的做什麼?夫妻過日子,隻講情不講理,再說了,你不講理也是我寵的,你不講理我也願意受著。至於樓下那位,她就去找那願意跟她講理的人吧,我無福消受。”
又是幾絲猝不及防的感動,讓顧佳茹心裏既甜又酸,她到底該怎麼辦呢?
“雲殤,你總是這樣,我對你就是想生氣也氣不起來。”
“既然不生氣,那就好好想想今晚吃什麼,別說沒胃口,我知道是因為什麼。”韓雲殤溫暖的大掌扣在她的腰間,隔著衣料還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
“我想……吃火鍋。”她是故意的,明知道韓雅靜在樓下做了一桌子飯菜,她就是不想讓韓雲殤吃,甚至看也不想讓他看。
如果這算是嫉妒的話,那就是嫉妒吧。
這本就如履薄冰的幸福,不管還剩多少,還剩多久,她都會牢牢的抓在手裏。
“好,就吃火鍋。”
顧佳茹還想問一句那韓雅靜怎麼辦,又覺得矯情,便不問了。
韓雅靜在樓下等了很久,韓雲殤都沒有下來,就連顧佳茹都沒有再下來。樓梯的台階不多,她卻不敢上去,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這種無邊無際的等待,是比死了還痛苦的一種折磨。
一聽到有聲音,韓雅靜馬上就坐不住了,“表哥,你……”
來到樓梯口,就看到穿戴整齊的兩人,似乎是要出門,“該吃晚飯了,你們還要出去嗎?”
問出口,才覺得這話有點多餘,或者,不是這話多餘,而是她這個人就多餘了。
“嗯,今晚我們出去吃,你吃完了再回去吧,在我這裏還餓著肚子回去,有些說不過去。”沒給韓雅靜再開口的機會,便直接帶著顧佳茹離開了。
‘砰’的一聲關門響,韓雅靜這才如夢初醒似的,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心裏百味交集。
纖長的細指死死地抓住桌子的一角,咬牙切齒,“顧佳茹,這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