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茹心急如焚,連門都沒有敲,直接闖入了韓雲殤辦公室。
跟艾米一樣,她開門見山,“你看新聞了嗎?”
“看了。”
顧佳茹走到韓雲殤身邊,急的直跳腳,“那你怎麼還坐的住,這件事情影響這麼大,對公司形象是莫大的傷害啊。”
韓雲殤伸出一根手指,點著她的腦門,不廢吹灰之力就把她推開,胸有成竹一樣,“我這就要去找董飛母子解決。”
顧佳茹打開他的手,“我也要去。”
“太危險,你不適合去。”他一本正經的一口否定。
她突然拽住韓雲殤的衣角,水靈靈的大眼睛誠懇的看著他,言辭篤定的說道,“這件事說到底是因我而起,董飛恨的是你也更是我,而且公司形象受損都是我的責任,我要和你一起麵對。”
他看著顧佳茹如此的鄭重和誠懇,也不忍心拒絕,於是揉了揉她的頭發,一口應下,“好,但是這件事並不是你的責任,你千萬不要覺得自責。”
公司門口的鬧事大隊已經全部被遣散,隻有真正的利益相關人董母遲遲不肯走,被艾米請到了會議室,說是要商討賠償的事宜。
韓雲殤顧佳茹二人來到會議室,同行的艾米幫二人打開了會議室的門,為了防止董母傷人,會議室裏站著一排安保人員,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板著臉,不苟言笑,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暴戾與陰冷,讓人單單是看一眼都覺得全身發抖。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董母,開始有些心虛,眼珠不住的來回晃動。
韓雲殤不緊不慢的走到董母麵前,從容的穩重的坐下,聲音雖然仍是沉鬱頓挫,但是比起以往已經算是和藹可親了,“您對我有些意見?不妨講出來。”
董母攥著手心,給自己打著氣,裝出蠻橫的樣子,嚷嚷道,“你平白無故的把我兒子打到殘廢,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你也得負法律責任。”
“平白無故?”韓雲殤刻意加重複了這四個字,語氣瞬間恢複到了之前的陰冷,像是鋒利的弓箭讓人心頭一顫,“你有問過你兒子事實是什麼嗎?平白無故這四個字不要說的太心安理得。”
“我兒子就是這麼說的,說你為了這個女人的一句挑唆就對他痛下殺手。”
韓雲殤給艾米遞了一個眼神,艾米心領神會,到門外招呼著安保人員把捆得像隻烤乳豬似的董飛押了進來。
董母一看兒子被綁,立馬哭嚎著把董飛扶到座位上,“兒子,你怎麼了,兒子你快坐著。”
韓雲殤居高臨下的站在董飛麵前,雙手抱在胸前,威脅道,“給你媽把事情真相說一說。”
董飛嘴裏沒塞東西,但卻遲遲不肯說話,隻知道低頭裝傻。
韓雲殤的忍耐力有限度,憤怒值已經快要滿格,他一招手讓安保人員控製住董母,然後抬腿踩在了董飛兩腿之間的空餘地方,身手手扼住了韓雲殤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
韓雲殤的凶狠與他身上謙遜的西裝形成鮮明的反差,活生生的雅痞。
“我讓你跟你媽講一下事情真相。”他寒冰般的聲音讓在場的氣氛都壓抑了很多。
但是董飛仍然嘴硬,不肯說話。
韓雲殤最討厭這樣油鹽不進的人,隨手甩了了他一個嘴巴,“好,既然你不說。那我找人替你說,艾米!”
艾米像模像樣的翻開文件夾,道:“董飛,二十八歲,社會閑散人員,一年前假冒畫家與顧佳茹構成男女朋友關係,以各種理由共向顧佳茹借款十二萬元整,未還。分手之後多次參與賭博,並且對顧佳茹進行性騷擾,企圖強奸兩次,未遂。皆被韓雲殤及時攔下。事後董飛伺機報複,對韓雲殤進行潑油漆等精神傷害。董飛,應獲詐騙罪,賭博罪,強奸未遂罪,擾亂社會治安罪,刑期至少20年。”
話音落地,韓雲殤瀟灑的笑了一聲,對滿臉詫異的董母說道:“知道你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吧,我打斷他一條腿換他二十年自由,是在做好事。如果你們還要繼續告我的話,請便。雖然你們很聰明,知道利用輿論。但是別忘了,我這個人就是錢多權大,要你們家出場火災還是力所能及的。給你兩條路,要麼現在拿著錢向公眾給我道歉,要麼現在趕緊想想怎麼能活的更久一點。”
董飛和董母麵麵相覷,最終,她顫顫巍巍的接過艾米遞過去的五十萬現金,扶著兒子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公司。
她一直站在邊上,愣是沒插上嘴,韓雲殤的舉手投足言辭話語都像商戰大片裏演的一樣,精彩的就差拿一桶爆米花叫好了。
董飛母子走後,顧佳茹假裝怯生生的站在韓雲殤身邊,小聲地問道,“你原來是一個這麼腹黑的人啊……原來我一定認識了一個假的韓總裁。”
韓雲殤挑眉,一把摟過顧佳茹,淡淡的說了一句,“對待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