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韓雲殤招呼艾米送顧佳茹回家,而自己則是趕緊去洗掉頭發上的油漆。
在路上,顧佳茹一直沉浸在自己為他帶來麻煩的愧疚之中,於是試探的問艾米道,“董飛不是被韓雲殤帶走了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不知道。我隻知道總裁原本打算是做掉他的,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臨時說放了他,至於他怎麼找過來的,我真不知道。”
“臨時放了他?是什麼時候?”顧佳茹身子微微向前傾斜,急迫的問道。
“大概一小時前吧。”艾米回答道。
一小時前?那不正是自己和韓雲殤為董飛求情的時候嗎?果然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她怎麼就這麼糊塗,這麼不明白事理?明知道董飛那個渣男不會善罷甘休,竟然還會為他求情。如果不是她自己充當什麼好人,韓雲殤也不會被董飛弄的如此狼狽。
想著,顧佳茹臉上的懊悔之色更甚。
韓雲殤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莊園,請來的專門的清洗人員為他清除頭發上的油漆。
他的安保隊長也一同隨行,等待向他請示董飛的處理方法。
“總裁,人怎麼處置?”安保隊長找隊長問道。
韓雲殤板著臉,沉鬱的聲音冰冷刺骨,“命可以留,但是總不能太便宜他了,腿自然是別想要了。”
“是。”
被送到新住處的顧佳茹遲遲不肯下車。
艾米又一次和悅的提醒道,“顧小姐,您到家了。”
顧佳茹還是不肯下車,低聲請求,“帶我去見韓雲殤好不好,我有話跟他說。”
秘書婉言拒絕:“不是我不帶您去,是總裁現在應該在處理油漆,真的不是很方便見你的。”
可她總覺得自己愧疚不已,不看一看韓雲殤總覺得自己實在太過自私,於是又不放棄,接著問,“那你告訴我他在哪裏,我自己去也行。”
“恐怕恕難從命。”
顧佳茹最終還是被她送回房間,她一個人愣愣的坐在沙發上,心裏滿滿的都是對韓雲殤的愧疚。
但是她不知道韓雲殤身處何處,所以隻能帶著這樣的情緒一直到第二天上班。
顧佳茹早早的就來到了公司,可是一直等到快中午韓雲殤才姍姍來遲,她一分鍾也不敢耽誤,立馬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總裁?”顧佳茹站在門口敲敲門,試探的喊道。
“進來。”韓雲殤見進來的是顧佳茹,略微有些驚訝,伸手指了一下自己麵前的椅子,“坐。”
顧佳茹想看韓雲殤,眼神卻又總是不好意思的左右飄忽,不過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精神狀態很好,這樣她懸在嗓子眼的心,頓時放下來許多。
他搶在顧佳茹前麵開口,“我想和你聊一下昨天的事。”
顧佳茹以為韓雲殤說的事情是董飛潑油漆的事情,言辭誠懇的把準備了一晚上的道歉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昨天的事情都怪我,是我分不清董飛的真是本性,還懇求你放過他。如果不是我,他也就不會潑我,你也就不會因為救我而一起被潑了……”
她說完,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反應。
他那張撲克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至少和她想象的憤怒或者滿意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