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思維模式、知識背景、社會影響等等,人存在認知上的問題,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說弗洛伊德,我個人覺得,應該給弗洛伊德先生頒發一個終身成就獎,他改變了世界上很多人的想法,但他的學說,被實踐檢驗,不怎麼靠譜。應該讓他的學說,早點退出江湖。實在難以退出,也要提醒大眾,“事實證明,精神分析具有偽科學的基本特征,即它可以解釋一切情況,可以適應一切變化,可以不斷證明自己的理論是正確的。”(《科學:那個釋夢者的夢》,作者袁暉,《讀書》雜誌2008年第1期)
“如果從一八九九年發表《釋夢》一書算起,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派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然而一百多年來,精神分析的上空一直疑雲密布,釋夢者總讓人感到神秘莫測。人們總是禁不住要問:精神分析是一種科學理論嗎?精神分析是一種科學的治療方法嗎?弗洛伊德真的可以通過對夢的分析使人擺脫精神疾病的痛苦嗎?”
“最後我們還應該承認,弗洛伊德是一位偉大的人類精神的探索者,盡管他作為治療者是平庸的。在科學心理學產生之前,心理學是哲學的一部分。但是自二十世紀初,越來越多的心理學家放棄了精神的概念。他們願意把心理學稱之為行為科學,意思是說,心理學是對人類行為進行客觀研究的科學,而不是對我們自身某種不可見的實體(如靈魂)進行研究的哲學。”
我個人迷戀過精神分析好一段時間,說實話,對於文學來說,弗洛伊德簡直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提供了各種靈感。我自身在寫作小說散文,常常借用到。以弗洛伊德為代表的早期心理學,更適合文藝創作和曆史研究。我還抱著好玩的心態,寫了一些極富精神分析特色的電影評論,給南方周末網刊出後,好評紛紛。這種趣味性的東西,說明吻合大眾天性,也吻合傳播規律。但對於實實在在的心理谘詢而言,誤導太多。
早期國內不規範,亂象叢生。比如一些對心理學一竅不通的人,通過不正常的手段買到了資格證書,便開始經營。比如沒有處分權的谘詢師居然給谘客開藥。很多人分不清,心理谘詢師並不是精神科醫生,是不能隨便開藥的。比如滿口潛意識、力比多的人,其實隻上過幾天培訓班,看了幾本弗洛伊德的書,就敢分析這個,分析那個,說得奧妙無比天花亂墜,讓求助的人覺得神秘高端大氣。種種混亂,不一而足。
後來隨著國家管理嚴格起來,職業資格變成了統一考試。社會競爭強化了,人們的選擇也多了,可以比較辨別了,情況開始扭轉了。
甚至是在十幾年前,接受心理治療還是一件尷尬隱晦的事。就連買心理雜誌,也會被誤會,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病。我們在從事心理刊物工作時,倍感艱辛。有時候也會哭笑不得。大眾對心理學和心理治療,不是很了解,存在各種誤解。其實接受心理治療並不等於精神有問題。
正如朱文波創辦心理中心的態度,“我們一生當中總會有時候需要其他人的幫助。有時是身體不適,要見醫生;有時是經濟困難,要朋友或銀行協助。至於在人生之中某階段遇到情緒困擾也是自然不過的事,在這期間接受心理治療去解決問題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其實在麵對心理困擾和生活上的難題時,懂得尋找專業人士的幫助,勇於麵對困難才是解決問題之道,也是愛惜自己的表現。”
“心理谘詢,是把科學化的心理方法和研究結果,應用來評估及治療心理困擾和其他精神問題。揭示腦內痛苦的成因;精神意誌為何變得虛弱;怎麼形成了各種精神障礙;各種愛情與婚姻糾葛中行為背後的真正原因。了解大腦的奧秘和神經係統的工作原理。”
文學是世俗的、敏感的,心理學是係統理論的。我在寫小說、做編輯的過程中,看到大眾最常見的問題和困惑,向心理學專家提出來,尋求對話交流和解析。當然,我們得采用更加容易傳播的方式,也就是盡量讓語言輕鬆點和通俗點。當文學聯袂心理學,就有了現在這本書。
我和朱文波先生在兩年前展開合作,於雜誌開辟了“心理圓桌”專欄,致力於傳播科學的心理學,並且有趣點,讓讀者容易接受,希望能夠讓大眾遠離偽科學。
還有一點要說明,心理谘詢需要遵守保密原則,如不是涉及法律訴訟程序或者是刑事罪案,你在心理治療過程中的談話和所透露的資料,將獲得嚴格保密;除了心理學家及處理個案的專業人士外,若未經當事人的同意,資料不會外泄。所以,在日常出版物上,不管是電話谘詢,還是寫信求助,都會對當事人的資料加以處理,使用化名。
最後,真心希望我們的讀者通過閱讀這本書,有所獲益,學會判斷,尋找合理、科學的心理谘詢師。希望我們每一個人,都能夠擁有健康的心理,美好的生活。
是為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