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剛停止下雨的天空仿佛水晶一般,這片天地透徹著溫暖的光芒。
少年一襲月牙白的長衫,長發隨意地紮在腦後,像是一尊天仙一樣從駱家走過。
清晨的駱家還顯得寧靜,駱家子弟更更多的是在演武場訓練,而不是在駱家中閑逛。
“這是駱三少吧?他怎麼舍得從藏書閣出來了?”迎麵走過一群人,其中有人好奇地問。
“管他做什麼?”另一撇撇嘴,瞧向駱語的眼神滿是不屑。
“嘖嘖,能夠隨時進入藏書閣的機會竟然就給了一個完全修煉的廢柴,浪費!要是給了我……”有人嫉妒。
“別想了,就你?十九歲了還在圖士上停留,還不如老大家的丫頭,修煉短短三年已經學徒上品了。”一旁人插嘴。
“……”
駱語全然不理會,自從他被確定沒有圖騰後,不管是什麼個度的話語他都聽過,僅僅這些還不足以讓他生氣。
駱語的院落處於駱家較偏僻的地方,鮮少有人經過。而那些距離家族中心近的地方,都是家族的天才居住的。
駱語從五長老那裏聽到過,駱家中心的祠堂坐落在一個靈眼上,距離祠堂越近的地方靈氣濃度越高,修煉也越快。
隻不過,和駱語沒有什麼關係了、
由駱語小院到書房,之一路上正好經過演武堂。
“哈!”遠遠地就聽見演武堂裏一聲聲的低喝,駱語眼光閃動了兩下。
不得不說,駱語很羨慕演武堂裏的人,他們可以隨意的出入,不斷磨練自己。可駱語不行,即使他現在有足夠的資格進去,也必須隱藏起來。
沒有停留,駱語離開時聽見身後的嘲笑聲陣陣,隻覺得可笑。
“父親,孩兒求見。”駱語的表情很鎮定,即使麵前這道門後是自己的父親,他的情緒也很平靜。
“進來吧。”這聲音帶著些疲憊。
駱語輕輕推門進去,屋外的陽光斜斜照入屋內,但屋內的溫度偏冷,顯然這窗已經開了一宿。
駱語繞過屏風,就見到坐在書桌前的男人。
身上拘謹的穿著一身正裝,麵容三十出頭麵上無須,此時正嚴肅地閱覽著桌上的書籍。這正是駱語的父親,駱籌。
“父親。”駱語行禮。
“恩。”駱籌輕應一聲,隨即不再說話。
駱語也不打擾,隻靜靜的站在一旁。
良久,駱籌放下手中的書,駱語眼尖的看到數字,想來是家族賬本什麼的。
“語兒,如若讓你管理家族邊境一座酒樓,酒樓所處城市人煙稀少,酒樓現在虧損嚴重,你用何種方法讓它來盈利?”駱籌看著駱語,就像平常嘮家常一樣的聲音說著話。
駱語沉默,皺眉問道:“孩兒敢問這座城身處什麼環境?”
“森林邊境。”
“孩兒明白了。”駱語低下頭思索,一個個念頭快速在他腦海中閃過,駱語抬起頭,偷偷瞥了眼自己的父親,見他依舊是一副古波不驚的樣子,才開口道:“既然處於森林邊境,並且人煙稀少,那這片森林肯定沒有多少人了解過。孩兒會在必須經過城市的路盡頭布置一個虛假的痕跡,並且散發謠言,引導那些低階武者前來尋寶。”
駱語說著,他在父親的臉上仍然看不出什麼,有些挫敗,但他還是繼續講:“在欲望的指許下一定會有人前來在城市進行補給,那時酒樓的生意必定會紅火起來。”
“恩。”駱籌麵無表情,卻說道:“你如何保證自己的布置不會被人看穿或者破壞?”
駱語信誓旦旦的說:“孩兒不才,雖然沒有半點靈力,但要說這些布置,孩兒卻有九分把握完全隱在幕後不被人發現。至於這種小玩意被破壞便破壞了,那時酒樓的盈利必定已經成型,雖然沒有了遺跡的吸引人會少很多,但既然已經被人知曉了那座城,經這座城進入森林前調整的人便會增加。”
“不錯。”駱籌讚歎一聲,隨後告訴駱語:“今日喚你來,是要交給你一樣東西。”
駱語滿心的疑惑,但硬生生被他壓了下來。隨即他便見父親的手中突然出現一個錦盒,駱語心下一驚,冒失的在父親的手上查看,發現自己的父親手上戴著一枚質樸的戒指。
“儲物戒指?!”駱語瞪大了眼,他萬萬沒有想到身為東域一個小家族的族長竟然會有儲物戒指這種昂貴的東西,震驚之下不由想起有關父親的傳言:二十年前父親離開駱家曆練,音訊全無。但十五年前自己的父親突然回到駱家,帶回了尚在繈褓的自己。
一時之間五味陳雜,臉色連連變換竟然忘了收斂。
“語兒,控製自己的情緒。”駱籌深深看了眼駱語,說道:“太明顯的情緒波動會釀成大錯。”
“是,孩兒知錯了。”受到訓斥後落雨才回過神來,忙低頭認錯。
“過來吧,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駱籌的話讓駱語麵皮抽動了一下,總算止住自己想要脫口而出的質問。